正月初六,董秋一家人正在走親戚,從大年初一到現在,董秋基本上都沒有在家完完整整的待過,由於家裡的親戚太多,董秋每天都跟著董媽給各個親戚們拜年,今天則到了二姑家。
二姑今天一直在廚房忙活著,來了的親戚,都開始每年必須參與的活動:“賭錢”
在帝都有個非常受男人們喜歡的一種撲克牌賭錢玩法,當地人都稱為“比雞”。
這不,在二姑家的大木桌上,五個人已經開始比了起來,二姑爺則負責倒茶水、弄點心啥的。
“董秋,你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二姑爺看到董秋在一旁喝著茶水,便笑著走上前問道。
“二姑爺,我爸還要兩天才能回來,初八早上到家。”董秋笑著站起身來,對二姑爺說道。
“年年都要趕到初八回來,你老爸也真是的,不回來家都不熱鬧了。來,搞點點心吃。”二姑爺將果盤拿到董秋身邊,笑道。
“謝謝二姑爺。”董秋連忙感謝著。
董媽則跟幾個姑姑和董秋的姨娘一起坐談著,只不過氣氛看起來並不那麼開心。
董秋則在一旁認真聽著。
“秋菊,你也別太難過了,初八等德穩回來了正好去他家看一下。”大姑在一旁安慰著董媽道。
這時小姑說了起來:“我都查過了,當年在龍城縣的縣醫院裡抱走孩子的父親家在龍城的湯池鎮茶亭村那裡,初八帶上他大舅,我們一起去。”
大姐這時在一旁握著董媽的手,認真的聽著小姑說的情況。
“她家是什麼樣的情況,你再跟我說說。”董媽抹著眼淚說道,這幾天晚上她夢魘夢的特別厲害,經常夢到自己的二女兒。
小姑很有耐心的跟董媽說道:“她父親是個六十多歲的男的,當時抱她的時候是在夜裡,所以就給她取名王夜,王夜從小由她奶奶帶大的,她奶奶生病後,王夜照顧她奶奶四年時間,四年後王夜的奶奶去世了,當時讀完了初中後,她就去江蘇工作了,談了一個男朋友,就在當地,跟她男朋友一起在江蘇工作,昨天跟王大哥通完電話,他說王夜就在這兩天回來,但他沒跟我說太多情況,言語中很不願意我們去。”
董媽聽著聽著剛抹完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大姐則一直遞著紙巾,心情也跟著惆悵起來。
“初八那天不管她回不回來,我們都去看一下,你看怎樣?”小姑理性的分析了一下說道。
“就這麼辦吧!等德穩回來,你們都跟著去,不管小二子認不認我,我都去看看。”董媽傷心的說道。
“你現在就別想那些了,盡人事,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了。”小姑安慰的說道。
“是的啊,姐,你還是別傷心了,大過年的,開心一點。”董秋的姨娘在旁邊勸道。
“都別講了,吃飯了吃飯了。你們都別打牌了,吃飯了,都收掉。”二姑拿了一個鍋鏟,極為霸氣的對正在談話還有打牌的眾人吩咐著。
“哈哈,他二姑的性子還是這麼直。”大姑掩嘴笑道。
董秋依然坐在角落裡,他靠在椅子上,仔細想著自己這位從未見過面的親二姐,他腦海裡幻化出許許多多的模樣,一直衝擊著他的內心:我還有一個二姐,二姐究竟是長什麼樣的呢?
初八一早,董媽一家人就來到了樓下,等待著小姑和大舅的轎車前來接他們。
剛才在電話裡,小姑已經從火車站接到了董爸,正在往家裡趕,董秋的大舅也從家裡開車過來,作為董媽的兄弟,大舅辦事一向都讓董媽很放心。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