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亨嘿嘿一笑。
曹佾推到了二人身旁,捂著身上的傷,埋怨道:“你們兩個在演戲,為何不提醒我一聲?害得我被咬了一口。”
劉亨嘲笑道:“那是你傻……我們這些人平日裡打架,什麼時候自己動過手?我們帶著的人,難道是看客?四哥不讓僕人們先上,非讓我們兩個上去,肯定是讓我們去試水,你居然還當了真。”
曹佾一臉埋怨的道:“不是我傻,是你們兩個心有靈犀……”
寇季翻了個白眼,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曹佾咬著牙,沉聲道:“現在怎麼收場,我們不僅闖了大相國寺,還打了人。鬧到了朝堂上,我們下場不會太好。”
寇季盯著正在酣戰的僕從們,淡然道:“急什麼,正主還沒登場呢。”
寇季話音剛落。
從大相國寺的大雄寶殿裡出來了一行人。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遼人服飾的青年,他盯著階梯下正在酣戰的人群,不輕不重的喝斥了一聲,“夠了……”
寇季瞧見了他,也聽見了他的話,微微一笑,道:“都撤回來。”
眾僕從們當即脫離了戰圈,撤離到了寇季身後。
寇季對僕從們揮揮手,道:“你們先回去吧。”
眾僕從們聞言,如蒙大赦,快速的離開了大相國寺。
他們剛才出手之際,之所以遲疑,並不是因為他們懼怕遼人。
他們是懼怕惹上了遼人以後帶來的麻煩。
寇季三個人身份高,背景厚,惹上了遼人,縱然會有麻煩,也無性命之憂。
但是他們不同。
朝廷真要是要拿人頭去平息遼人怒火的話,首先摘掉的就是他們的頭顱。
寇季讓他們離開,也是在保護他們。
避免此事鬧到了朝堂上,朝廷追究下來的時候,牽連到他們頭上。
眾僕從們退走以後。
站在階梯上的那個遼人青年引領著一群人,從階梯上而下。
那個攔路的遼人從地上爬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遼人青年面前,甕聲甕氣的道:“殿下,他們以多欺少……”
遼人青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沉聲道:“敗了就是敗了,不要找藉口。”
攔路的遼人神情沒落的垂下腦袋。
遼人青年不再搭理他,而是緩緩走到了寇季三人面前。
在他身旁的侍衛們齊齊出動,把寇季三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