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一個孩子……”
王寇氏屈身給王曙面前空蕩蕩的茶碗裡斟滿了茶,笑眯眯的說。
王曙端起茶碗,一邊品著,一邊又問,“怎麼個好法?”
王寇氏側身坐在了王曙身旁的椅子上,面對著王曙,嘆息道:“遠兒今日說了幾句對他不敬的話,他非但沒有怪罪遠兒,反而還幫著遠兒說話。”
王曙面色一沉,皺眉道:“這個逆子說了什麼?”
對於自己的兒子,王曙很瞭解,能被王寇氏定性為不敬的話,必然是得罪人的話。
王寇氏瞧著王曙臉色不好,就知道王曙心裡已經生了惱,她趕忙出聲維護王遠,“遠兒也沒說什麼,季兒又不是外人,遠兒縱然說了幾句混帳話,季兒也不會怪罪他。
再說了,妾身已經代替遠兒,給季兒陪過罪了。”
王曙聽到了王寇氏代替王遠向寇季陪過罪了,也就沒再深究。
他瞪了王寇氏一眼,冷哼道:“你就慣著那個逆子,早晚有一天,他會闖出彌天大禍來。”
這話王曙已經說了不下千遍,王寇氏也沒有在意,只是陪了陪笑臉。
“哎……”
王曙嘆息一聲,喃喃道:“那個逆子要是有寇季一半兒好,我也就省心了。”
王寇氏聽到這話,有些不樂意了,她辯解道:“遠兒那點兒不如寇季?他現在只是年紀小,不懂事,等他大一些,就懂事了。
遠兒要是出了仕,有你和我爹幫襯,成就肯定比寇季高。”
王曙張了張嘴,想反駁。
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一旦他張嘴,說兒子的不是,王寇氏一定會替兒子辯解,跟他鬥嘴。
他忙了一天了,已經沒心思和精力跟王寇氏鬥嘴了。
王曙岔開話題道:“今日我去李相府上拜會的時候,撞上了向公。”
王寇氏見王曙不再數落王遠,心裡愉悅了不少,聽到王曙的話,她下意識的挑起了眉頭,意外的道:“向敏中?”
王曙點點頭。
王寇氏疑惑道:“妾身聽說,向公自從乞骸骨被駁回以後,一直蟄居在府裡,平日裡除了教授太子的時候才肯離府外,一直都不怎麼離府。
為何會出現在李相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