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亨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我就說嘛,我一覺還能睡兩天半不成……”
副手苦笑著道:“您是有在馬背上熟睡的能耐,兄弟們可沒有。不眠不休的奔了四日,兄弟們都累壞了。
一些兄弟不得不半途脫離的隊伍,在路上休整。
馬匹折損了近千。”
劉亨眼睛一瞪,“你在衝我訴苦?”
副手趕忙道:“不敢!”
劉亨毫不負責任的道:“有苦找劉伯敘去,有損失也找劉伯敘去,他才是你們的國主。我只是一個上了年紀,又身無分文的糟老頭子。”
副手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劉亨卻沒有繼續跟副手搭話,他抽了一下胯下的戰馬,風一樣的奔了出去。
寇慶站在馬車的車轅上,衝著劉亨激動的招手。
劉亨猶如一陣風一般,策馬到了寇慶面前,勒馬止步,撫摸著鬍鬚看著車轅上的寇慶。
上下打量了好幾眼以後,開口道:“沒受傷吧?”
寇慶急忙搖了搖頭,然後跳下了馬車,衝著劉亨拱手施禮,“見過劉翁翁……”
劉亨大大咧咧的擺手道:“行了,在我這裡就不要講這些虛禮了。你比你爹強多了。你爹逃了一輩子,也沒有逃出家門,你逃了一次,就逃出來了。”
寇慶聽到此話,哭笑不得。
在劉亨跳下了馬背,到了他身前的時候,他聞到了劉亨身上濃濃的汗味,也看到了劉亨那充滿了血絲的雙眼。
他心頭一動,又對劉亨深深的一禮,“是我不懂事,讓您受累了。”
劉亨大手拍在了寇慶的肩膀上,罵罵咧咧的道:“你怎麼像是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我們兩家是一體的,你有危險,我挺身而出,那不是應該的嗎?
你祖父,你爹,就不會跟我說這種話。”
寇慶張了張嘴,剛要辯解兩句,就聽劉亨拍著他的肩頭繼續道:“行了,別說那麼多了。說的越多越生分。
我當初給你把尿的時候,你可一點兒也不客氣。”
寇慶一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