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迪直直的盯著寇季道:“你知道的……老夫不是這個意思……”
寇季淡然笑道:“我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其他的意思我也不會理會。大宋朝堂上多的是能人,所以你不該找我。
我這個人,除了有錢,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說完這話,寇季不再搭理李迪,拉著劉亨一起去挖地。
李迪臉色一變再變,最終目光落在了文彥博身上,長長的感嘆了一聲,“你們好能耐啊。”
文彥博臉色一白,“當年的事情……”
李迪甩了甩袖子,“老夫當年若是在朝堂上,絕對不會允許官家胡來。老夫更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家先生的事情。
即便是老夫和自家先生政見不合,那也會擺在明面上。
即便是老夫覺得自家先生有問題,也會明面上問清楚。”
文彥博神色一暗。
“那官家遷都的事情……”
李迪斜著眼,盯著文彥博冷笑道:“與我何干?”
文彥博愕然的看著李迪。
李迪不屑的道:“他就是官家身上唯一的束縛,你們親手將這個束縛接下來,釋放了一頭猛龍,那就要做好承擔猛龍行雲布雨帶來的災難。
他又不是廁籌,你們還想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官家都不敢。
你們算什麼?”
李迪說到此處,擺擺手,一邊往田地外走,一邊不鹹不淡的道:“以後再有這種事,別找老夫了。沒有你們,老夫到慶國,那就是座上客。帶上你們,老夫就是惡客。
老夫又沒有得罪他,憑什麼跟你們一起承擔他的怒火。”
文彥博站在原地,看了看遠去的李迪,又看了看正在地裡奮力挖掘紅薯的寇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心裡充滿了悔恨。
但是沒有一點作用。
文彥博並沒有在慶國待多久。
在沒有達成目的以後,他就離開了慶國,另想他發。
反倒是李迪在慶國住了一個月。
沒了文彥博在身邊,李迪在慶國活的那叫一個滋潤。
一個月後,寇季將李迪送到了鴨綠江邊上。
李迪在臨別之際,拉住了寇季的胳膊,遲疑再三,開口道:“你真的不回去勸勸?”
寇季嘆了一口氣,“為什麼要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