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哼了一聲,果斷道:“他想得美!”
陳琳嘆了一口氣,追問道:“你如何才肯饒了官家?”
寇季瞥了陳琳一眼,不屑的道:“我饒恕他,我有那個資格嗎?他才是天下第一人,又不是我。”
陳琳沉吟了一下,盯著寇季道:“如此說來,沒得談了?”
寇季強硬的道:“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其這個話題。”
陳琳點點頭,臉上重新浮起笑意,“那就說一說你學生吧。”
寇季警惕的道:“那個學生?朝堂上那群傢伙,我可不認。”
陳琳直言道:“王安石和曾鞏。”
寇季眉頭一挑,“他們兩個怎麼了?”
陳琳感慨道:“他們兩個是真能鬧騰。若不是官家暗中護著,恐怕早就身死道消了。”
寇季聞言,若有所思。
陳琳繼續道:“他們在你走後,將你和滿朝文武此前著的書,還有一些從大食書籍中總結出的學問,匯入到了儒學當中,自稱儒學新派,在大肆宣揚。
如今正在被儒生們喊打喊殺呢。”
寇季沉吟著道:“以儒生的勢力,打壓他們二人應該很容易啊。”
陳琳苦笑著道:“讀書人太多了,儒生又不是全部。我大宋推行教化多年,蒙學的蒙童已經離開蒙學好多茬了。
他們學習的學問當中,有許多你參雜進去的東西。
所以他們對王安石和曾鞏宣講的新學很支援。
再加上王安石和曾鞏將幾乎各行各業都匯入到了新學當中。
所以吸引的人更多。
儒生費盡手段打壓他們,卻很難將他們根除。
每次被壓下去以後,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灰復燃。
如今他們和儒生已經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局面上了。”
寇季聞言,一臉感慨,“他們還真是能折騰啊。”
陳琳沉聲道:“他們有幾次險些喪命。有人拿他們的私德做文章,也有人陷害他們。若不是官家暗中出手幫他們,他們很有可能就死了。”
寇季緩緩點頭。
陳琳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就不打算管管?”
寇季反問道:“我為什麼要管?跟我又什麼關係?他們為新學奔波,歸根結底也是為了讓大宋更上一層樓。
他們敗了,是大宋的損失。
他們成了,是大宋獲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