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潤拿著錢財,獨自一人溜達著出了竹院所在的街道。
寇季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什麼也沒有說。
無論是王安石和曾鞏的好學,還是趙潤的貪玩。
他都沒有做任何評價。
所處的身份不同,需求就不同。
王安石和曾鞏是少年人中少有的智者,學習學問遠比一般人快,探索學問深度的心思就比別人更穩。
趙潤貪玩,存粹是孤獨。
他需要用玩耍來緩解自己的孤獨。
寇季初見趙禎的時候,趙禎也孤獨。
是他慢慢的引領著趙禎從孤獨中走出來的。
如今輪到趙潤孤獨了。
能將趙潤從孤獨中引領出來的人,如今已經去了韓地。
趙潤應該學會適應這種孤獨,然後在孤獨中不斷的成長。
孤獨,對一個少年人而言,是殘酷的。
可他身負重任,孤獨是他必須經歷的過程。
現在若是不經歷,以後也會經歷。
寇季其實很羨慕趙潤,因為趙潤雖然孤獨,卻無事一身輕。
他就不行,他身上的事務很多。
在竹院裡閒了一些日子,教育了一下三個弟子,寇季又陷入到了新的一輪忙碌當中。
秋收的時間到了。
遼地將士中最先將家書寄出去的,也到地方了。
為了看一看豪門大戶對此會有何反應,
寇季和趙禎下令官驛扣下了遼地將士中大部分人的家書,只讓江寧府治下的蘇州家書流了出去。
書到蘇州,內容便流了出去。
沒辦法,內容有點過於駭人。
朝廷將去歲徵召到遼地的將士,分派到了地方,化身成了耕種的百姓。
眼看著莊稼綠油油的鋪滿了一地的時候,當地衙門露出口風。
舉家遷移到遼地,分一間大屋、一頭牛、十戶罪籍、千畝良田。
將士們皆是貧寒出身,看著那綠油油的莊稼,誰不動心。
他們中間最蠢笨的人也知道,家人一旦遷移到了遼地,不僅會成為地主,還會多出十戶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