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夷簡撇了撇嘴,沒有相信王曾的鬼話。
王曾知道呂夷簡不相信,但是卻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他之所以幫呂夷簡,也是為了避免寇季過早的上位。
寇季做事風格,完全跟呂夷簡不同。
就那此次江寧府的事情說。
韓陽惹了禍以後,呂夷簡最先想到的是換人。
若是寇季的話,根本不會換人。
他只會向兵部遞一份輕飄飄的文書。
然後江寧府四周的兵馬,就會在一夜之間將江寧府圍的水洩不通。
寇季才不會跟江寧府那些豪門大戶講道理,也不會接受江寧府那豪門大戶的刁難。
聽話,就乖乖依照朝廷的吩咐做。
不聽話,那就等著捱打。
就在呂夷簡為此事煩惱的時候。
竹院裡。
寇季站在書房裡,正在寫字,趙潤小心的站在旁邊幫忙磨墨,一邊磨墨,一邊小聲的向寇季彙報。
“先生,我父皇說了,呂夷簡派遣了韓陽去江寧府募兵,韓陽到了江寧府以後,不僅沒有募到兵,還惹上了大亂子。
如今江寧府所有的豪門大戶都在鬧罷市,韓陽還攤上了人命官司。”
寇季正在寫字的手一頓,仰起頭,看向了趙潤,愕然的問道:“韓陽不會去了江寧府以後,直接將募兵的事情吩咐下去了吧?”
趙潤鄭重的點頭道:“先生果然厲害,一猜就中。”
寇季撇了撇嘴,“還真是一個憨憨,辦事辦的這麼糙。你記住了,你以後用人的時候,千萬別用這種人主持民政,將他塞到刑部和工部極好。
刑部和工部最需要的就是這種敢想敢幹,雷厲風行的憨憨。”
“學生記下了……”
耳聽著寇季在傳授自己用人之道,趙潤立馬集中了注意力。
只是等他想聽寇季繼續傳授用人之道的時候,發現寇季重新將目光投在了紙上,心中瞬間就失落不少。
寇季瞧著桌上平鋪的紙上,多了一個大大的墨點,感嘆了一句,“寫毀了……應該能用吧?”
趙潤聽到此話,立馬調整了心情,笑著道:“當然能用,您仿寫寇公的筆跡,幾乎毫無差別。
我悄悄拿出去售賣,根本沒人發現是贗品。
那些人要的是寇公的真跡,是不是殘品,他們才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