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應該奏明中樞,由中樞定奪,而不是自己去戶部衙門瞎胡鬧。”
趙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們一沒傷人,二沒硬搶,雖然舉止不成體統,但可沒有大的紕漏,朕找不出合適的理由懲治他們。
御史們如今找上朕,朕也無可奈何啊。”
王曾沉聲道:“官家可以下旨斥責他們。”
趙禎挑了挑眉頭,疑問道:“你覺得有用嗎?他們敢賴在戶部衙門,像是街頭的青皮混混一般,就證明他們已經不要麵皮了。
朕別說下旨斥責他們了。
朕就是當面啐他們一臉,他們也能唾面自乾,笑臉相迎。”
王曾不甘的道:“難道就任由他們胡鬧下去?”
呂夷簡搖頭道:“不能任由他們胡鬧下去。不然汴京城裡的匠人恐怕得被他們挖空了不可。”
讀書人當中,有氣節,有抱負的不可能跟著朱能等人離開。
沒氣節、沒大抱負的,早就被朝廷給收了,扔到了遼地。
所以朱能等人招攬不到讀書人。
商人們也是如此。
大商大賈絕對不會跟著朱能他們去窮鄉僻壤。
縱然去,也只會派遣一兩支商隊跟過去。
真正要擔心的是那些匠人。
因為匠人們社會地位不高。
只要朱能等人許下重利,並且流露出足夠的重視,那些匠人們一定會心動。
趙禎盯著呂夷簡和王曾道:“兩位愛卿,誰去處理此事?”
呂夷簡和王曾面露難色。
論身份地位,人家比他們兩個都高。
他們敢斥責人家,人家就敢懟回來。
只要人家不明著犯法,他們連一點痛腳也抓不到,根本沒辦法懲治人家。
就算勉強抓到了一些痛腳。
只要不是達不到削爵、削封的地步。
對人家而言也是不痛不癢。
以人家的功勞,只要不舉旗反旗,或者光明正大的忤逆君父。
趙禎也不好削爵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