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入了偏殿,不等向嫣施禮,就急忙開口道:“嫂嫂深夜入宮,可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寇季如今在外為他征戰,寇府有事,向嫣找上了門,那趙禎就不能怠慢。
“命婦當不起官家如此厚愛。”
向嫣屈身一禮,從袖口取出了一封信件。
“官家,出大事了。”
趙禎急忙吩咐人從向嫣手裡拿過了信件,快速的拆開,仔細審閱了一番後,臉色一黑。
“胡鬧!”
向嫣苦著臉道:“命婦一時不查,出了如此大的差錯,還請官家降罪。”
趙禎陰沉著臉,擺擺手道:“此事跟嫂嫂無關,純粹是絮兒和天賜兒他們瞎胡鬧。”
“來人吶!”
趙禎不等向嫣再次開口,就對殿外呼喊了一聲。
“奴婢在!”
“去傳朕的口諭,讓五城兵馬司出五百人,讓捧日軍和天武軍各處五百人,即刻北上,將趙絮、寇天賜等人給朕抓回來。”
“喏……”
“記得叮囑他們,莫要傷了朕的皇妹和皇兒……”
“喏……”
主事的宦官答應了一聲,帶著幾個小黃門出去傳趙禎口諭。
向嫣聽到了趙禎的話,遲疑了一下,道:“幾個小孩子在家待著無聊,想去北地找命婦的夫君,卻沒有告知命婦,確實有些不妥當。
只是官家調動兵馬,是不是過於興師動眾。”
趙禎嘆了一口氣,“朕的皇妹和朕的皇兒在嫂嫂面前倒是乖巧,可是在朕面前,卻是另一番模樣。
一個個又皮又鬧騰。
不動用兵馬嚇唬嚇唬他們,他們肯定不會乖乖回來。”
向嫣聽到此話,心裡嘆了一口氣。
趙絮和寇天賜兩個人,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府內,只留下了一封信,就往遼地去了。
她差點沒嚇死。
趙絮可是趙禎妹妹,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寇天賜是她的心頭肉,他要是出現個什麼意外,她一定會難過死。
向嫣嘆了一口氣道:“他們要是非去北地的話,跟命婦說一聲,命婦也不是不會答應。只是他們如今就這麼魯莽的走了,沒帶什麼金銀細軟,也沒帶侍衛,命婦心裡著實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