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徒們衝鋒的腳步被硬生生的阻止在了原地,亂成了一團。
慘叫聲四起,血肉橫飛,場面相當慘烈。
後面正在衝鋒的兇徒,眼看著前面的兇徒在炮彈轟擊下,死傷無數,一個個硬生生的勒馬止步。
一些膽小的,根本顧不得身後督戰的正規兵馬,開始調轉馬頭往回逃。
敵人進攻的勢頭再次被打斷。
敵人軍中,幾個為首的漢子,看著地火雷和火炮打擊,心裡是絕望的。
他們做亂大半年了,打了不少仗。
可是沒有一場仗像是眼前這一場讓人感覺到憋屈和絕望的。
兩次衝鋒,發動了近萬人進攻。
從頭到尾連宋軍的毛都沒摸到,就被打回來了。
宋軍的強大,已經超過了他們所經歷過的任何敵人。
他們跟宋軍作戰,有一種恍惚感。
感覺彼此雙方處在不同的層面上。
感覺大家打的不是同一個時代的戰爭。
“沃克臺首領,你怎麼看?”
一個年長的老者,側頭看向了身旁一箇中年人,聲音沉重的問。
中年人面色冷峻的道:“宋軍……不可力敵。”
“宋軍不可力敵,那就智取。入冬之前,我們擊敗宋軍,返回我們的草場。不然我們的草場就變成了宋人的草場了。
長生天的神明若是知道了我們沒能守住祂賜給我們的草場,一定會降下責罰。”
七個居於兵馬首位的人當中,有一個是女子,現在說話的就是那女子。
那女子三旬上下,臉上畫的五彩斑斕的,像是草原上的祭司,卻又跟祭祀不同,身上並沒有穿著如同百衲衣的衣服,反而裹著一身厚厚的熊皮襖。
手裡握著一根掛著羊頭骨的棒子,倒是有幾分祭司的樣子。
年長的老者聽到了女子的話,略微皺起了眉頭道:“圖克圖都朵依,你那長生天糊弄百姓也就算了,別糊弄我們,我們可不吃你那一套。”
能成為一部之主的人,都是聰明人,沒人信宗教那一套。
圖克圖都朵依也知道她那一套對其他幾個人不管用,所以只是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她又不是沒嘗試過藉著長生天的神諭去影響其他人,只是都沒有成功,甚至還被人給威脅了,所以她在這幾個人面前有所收斂。
換做其他人質疑長生天的話,她恐怕已經祭出了自己手裡的羊骨杖,敲碎對方的腦袋了。
沃克臺沒有搭理這個藉著宗教作亂的瘋子,他對年長的老者道:“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麼擊敗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