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瞪大了眼珠子,氣的渾身哆嗦。
但他沒有再說出什麼狂言。
因為武臣當中有一些性子直的性情中人,他們真的能幹出朱能說的那種事情。
還有一些人功勞已經大到難以封賞的地步。
他們應該不介意用一部分功勞,換取御史一命。
朱能可不是在嚇唬他,若是真的出現了貽誤軍機,導致有禁軍將士喪命,有人追究的話,必須有人負責任。
罷官去職之類的懲罰,禁軍將士們可不會任何。
他們更希望看到賊人的腦袋。
“夠了……”
呂夷簡皺著眉頭喊了一聲,道:“你們在朝堂上還沒有吵夠嗎?還要在這裡吵?現在要做的是請那兩位離開。而不是在這裡鬥嘴。
看那兩位的架勢,明顯不願意善罷甘休。
我們再在這裡吵下去,說不定今天連宮門都出不了。”
呂夷簡此話一出,朝臣們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呂夷簡點名道:“朱能,你跟寇準又交情,又是武臣,跟曹瑋也說得上話,你去勸勸他們。”
朱能哼了一聲,不鹹不淡的道:“我可沒那麼大臉……”
呂夷簡不悅的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身為朝臣,應該顧全大局。”
朱能眯了眯眼,盯著呂夷簡,毫不客氣的道:“呂相是在教我做事,還是在吩咐我做事?”
呂夷簡下意識的瞪起了眼,要罵人。
朱能卻繼續道:“教我做事的話,我不想聽。吩咐我做事的話,那請呂相將樞密院的兵印拿出來。
我樞密院跟你們其他衙門不同。
我們只歸官家和樞密使管。
其他人權柄再大,也管不到我們頭上。”
呂夷簡一瞬間氣的想打人。
他當初也是豬油蒙了心了,居然會贊成樞密院獨立於朝廷其他衙門之外。
如今樞密院不歸他們管,他們也不能插手樞密院的事情,樞密院的人又拿這種規矩拿捏他。
他怎能不氣。
“王曙!你去!”
呂夷簡沒辦法指使朱能做事,就只能指使工部尚書王曙去勸解自己的岳父。
王曙自然不可能像是朱能那樣硬懟呂夷簡。
朱能不怕呂夷簡,因為呂夷簡很有可能一輩子也管不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