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來找茬的。
具體找什麼茬,守在金水橋上的御林衛不敢問,更不敢說。
雖然他們有特殊使命在身,必要的時候可以懂用一些特殊的特權。
可他們的特權對這兩個大佬而言,一點用處也沒有。
因為他們的地位和功績決定了,他就是這麼躺在垂拱殿上,也不會有人說半句怨言。
御林衛將士們不僅不敢問不敢說,還得適當了站在陽光最濃烈的地方,為兩個大佬遮擋一些刺眼的陽光,避免他們曬多了中暑。
兩個大佬在金水橋頭躺了沒多久,朝會就散了。
官員們三三兩兩的出了垂拱殿,三五成群的湊在了一起,一邊往東華門走,一邊議論朝政。
“官家今日居然沒有發火,沒有在我們議論封王的事情的時候將我們趕出來……”
“官家難道是被我們說服了,準備聽從我們的諫言?”
“有可能有可能……”
“……”
趙禎今日反常的舉動,遭到了朝臣們的曲解。
朝臣們摸不清楚趙禎的脈,呂夷簡和張知白兩個經常陪著趙禎議政的人,卻瞭解趙禎。
趙禎今日沒有對朝臣們發火,不是因為趙禎採納了朝臣們的諫言。
必然是有更大的麻煩等著朝臣們,所以趙禎大方又仁慈的放了他們一馬。
呂夷簡一邊往皇城外走,一邊低聲對張知白道:“你覺得官家會用什麼法子整治滿朝文武?”
張知白沉吟著道:“不一定是官家……”
呂夷簡意外的道:“除了官家,還有誰壓得住滿朝文武?”
張知白瞥了呂夷簡一眼,提醒道:“你忘了曹瑋和寇公了?”
呂夷簡一愣,遲疑道:“他們已經不過問政事了。”
張知白幽幽的道:“不過問政事,不代表他們兩個不能為難滿朝文武。”
呂夷簡思量了一番道:“寇準門生故舊眾多,再加上他孫子寇季是個厲害人物,縱然離開了中樞,也有很多人願意為他奔走張目。
他能為難滿朝文武,我倒是不覺得奇怪。
可曹瑋憑什麼為難滿朝文武?
他是功勳卓著,可朝堂可不是憑藉著功勳撒野的地方。
他憑藉自己的身份,壓一壓武臣,倒是還行。
可咱們文臣,可不買他的賬。”
張知白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他要是一個生龍活虎的武臣,我們倒是不怕。關鍵是他現在已經行將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