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吵吵鬧鬧的局面,從趙禎離京以後就開始了。
趙潤都聽累了。
朝臣們卻沒吵累。
趙潤覺得,朝堂上這群傢伙們,就是欺軟怕硬。
他父皇在的時候,朝臣們別說是吵架了,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趙禎讓他們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嘴都不敢還一個。
趙禎不在,他們倒是厲害了起來。
一個個整天覺得這也不對,那也不對的,橫挑鼻子豎挑眼。
趙潤覺得,朝臣們如今的行為,用寇天賜的一句形容十分妥帖。
‘一個個都是給慣的,打一頓就好了。’
可惜,趙潤如今在朝堂上就是個吉祥物。
他可以開口,但是沒人聽。
趙禎雖然下令讓他監國,可沒給任何權力。
所以朝臣們沒人聽他的。
除非他頭頂上有皇太子的頭銜。
皇太子也屬於君。
次皇帝一等,但是卻凌駕於所有人之上。
即便是其他皇子見了皇太子,也得自稱一聲臣。
趙潤沒辦法搭理朝臣們,也懶得搭理朝臣。
呂夷簡和張知白卻不得不搭理。
因為朝臣們鬧了大半年了,已經忍到了極限了,他們有罷朝的架勢。
真要是罷朝了,那他們兩個就該被論罪了。
“怎麼辦?再壓不下去,我們兩個恐怕有麻煩了。”
呂夷簡低聲詢問身邊的張知白。
張知白遲疑了一下,低聲回應道:“故技重施,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呂夷簡嘆了一口氣道:“這法子用了好幾次了,他們已經有了對策。如今再用,根本不起效果。”
張知白思量了一下,“如實稟告給官家?”
呂夷簡臉色一沉,“一來一回,十數日的路程,朝臣們肯定早就炸鍋了。再說了,咱們此前用過類似的法子推脫他們。
如今真的稟告給官家,他們也未必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