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大遼和宋國一戰,曹瑋派遣人率先攻破銅臺關,就是一個例子。”
耶律宗真沉吟道:“兒臣記得,曹瑋從出仕至今,未嘗一敗,用兵十分謹慎。”
耶律隆緒點頭道:“不錯,他派人奪取大定府、奪取飛狐口,看似是出奇兵,實則是為了解決後顧之憂。大定府、飛狐口,皆是我大遼兵馬可以揮兵南下的地方。
他若是不派兵佔據這兩處地方,他就不敢跟我大遼兵馬在幽州城外一戰。
他現在陳兵近四十萬到幽州城外,應該是選定了幽州城做最終的戰場。
所以輕易不會改變。
所以他派人攻打幽州城,頂多只是佯攻而已。”
耶律宗真聞言,思量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他為何要將戰場選在幽州城外呢?為什麼不選在順州,或者其他地方?”
耶律隆緒笑著道:“幽州城外,有山有水,對大宋的步卒更有利,對我大遼騎兵衝鋒並不利。不選在順州,是因為順州有一條大河。
水火無情,臨林必火攻,臨水必水攻。
朕若是藉著大河攻他,他率領多少兵馬,也不夠看。
天災之下,多少兵馬都是飛灰。
他為人謹慎,自然不可能將順州當成戰場。”
耶律宗真聽完了耶律隆緒的分析,認真的點點頭,繼續問道:“那若是寇季帶人攻打幽州城呢?”
耶律宗真提到了寇季,耶律隆緒的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了不少。
“寇季此人,朕說不好,也不好說。朕當初見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小子。朕知道他有才,但是朕也不是十分在意他。
朕若是知道,他有能重振河山,問鼎天下的能耐的話。
朕說什麼也要將他留在我大遼。
無論是死是活。”
類似的話,耶律隆緒跟耶律宗真已經說過了數次了,耶律宗真已經聽膩了。
他盯著耶律隆緒沒有言語。
耶律隆緒猜出了他的心思,略微嘆了一口氣道:“若是寇季率領兵馬來攻,朕會轉攻為守,以逸待勞。”
耶律宗真一臉愕然,“為何?”
耶律隆緒感慨道:“因為寇季目前為止打出的那些耀眼的戰績。大多都是野戰,大多都是他佈置好了戰場,等敵人來攻。
得勝川以千破萬,黃河渡以萬破十萬,皆是如此。”
耶律宗真感慨道:“如此人傑,真想見見。”
耶律隆緒失笑道:“你怕是見不到了……以他的身份,絕對不可能再以使臣的身份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