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寇季批評了,他們並不在意。
對他們而言,他們不怕寇季批評他們,就怕寇季記不住他們。
就寇季今天批評他們的兩句話,他們完全可以拿出去跟人說,他們受過寇季提點。
寇季也不會為這等小事跟他們計較。
寇季見二人只是在哪兒傻笑,並沒有言語,就開口問道:“手裡拿的是什麼?”
開封府判官趕忙道:“回寇樞密,都是大相國寺的僧眾,近些年討債傷人、害人的罪證。”
寇季略微一愣,“查了多久了?”
寇季才剛剛吩咐開封府的人查一查大相國寺近些年放印子錢的時候有沒有為非作歹,開封府推官和判官就抱了一堆卷宗過來。
很明顯,開封府早就查過了大相國寺僧眾們放印子錢的時候做的惡事,並且掌控了一定的證據。
“回寇樞密,從大相國寺開始放印子錢起,只要做下了惡事,開封府都有記錄。”
開封府推官笑著道。
寇季緩緩點頭。
放印子錢的,就沒有一個是善類。
畢竟,大部分放印子錢的行為,都是違法的。
敢違法的人,能有幾個善類?
所以放印子錢,在逼債的時候,一定會作惡。
大相國寺放印子錢多年,要是沒有作惡,那就是怪事。
“既然你們已經掌控了大相國寺作惡的罪證,為何不及早上報給朝廷?”
寇季質問。
開封府判官臉上浮起了一絲苦笑,“寇樞密,大相國寺乃是國寺,有太宗皇帝的旨意護著,誰敢為難他們。再加上大相國寺的香客眾多,其中非富即貴的有不少。
宮裡的一些娘娘也是大相國寺的香客。
下官等人縱然手裡握著大相國寺作惡的罪證,也不敢說出來。
若非您此次查抄了大相國寺,這些東西恐怕還要一代一代的積累下去。”
寇季臉色微微一冷,喝斥道:“我回頭一定要參開封府權知府一本。一個個主持正義的官員,居然怕一群惡徒?!
他大相國寺縱然有天大的靠山,也大不過國法。”
開封府判官和推官對視了一眼,一臉苦笑。
他們覺得寇季明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