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禁軍作亂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但即便如此,呂夷簡三人還是想防一手。
趙禎聽完了呂夷簡的話,皺起了眉頭。
邙山講武堂出來的學子,最終可是要進入到禁軍當中的。
禁軍和地方軍如今是兩種軍籍。
若是邙山講武堂的學子們出來以後,軍籍沒有劃撥到樞密院,反而劃撥到了兵部,那往後調遣,會有一定麻煩。
畢竟,樞密院的兵事,朝堂上的文臣們不能插手。
但是兵部的兵事,朝堂上的文臣們卻可以插手。
新立火器營的將士們要是被頻繁調動的話,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雖說引起別人注意,也不會影響寇季和趙禎二人定下的計劃。
可總歸會出現一些麻煩。
打官腔、拿架子、或者故意刁難人,是官場上的常態。
若是有官員在改換軍籍,以及改換軍餉的時候故意推諉,或者是單純的磨洋工,會耽誤寇季和趙禎計劃的推行時間。
趙禎和寇季兩個人,總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火器營將士們的排程問題吧?
他們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閒時間。
趙禎思量了許久以後,道:“新立的火器營,成軍以後,駐紮在城外,需要的時候朕再調遣。”
說到此處,趙禎盯著呂夷簡和王曾三人道:“那些讀書人總不可能天天鬧事吧?”
呂夷簡三人聞言,沒有再多言。
趙禎定下了火器營的事情,對呂夷簡三人道:“三位愛卿,推行教化的事情,三位愛卿也該開始準備了。等交趾那邊繳獲的錢財運送回京以後,朕就要正式的在我大宋境內推行蒙學。
我大宋個路、府、州、縣、鄉衙門,務必建立蒙學,將適齡的蒙童納入到蒙學當中。
一些道路難行的村鎮,可以分派先生入駐進去。”
呂夷簡遲疑了一下,道:“此事非一朝一夕……”
呂夷簡的話還沒說完,趙禎就打斷了他的話,“朕不計錢財的創立蒙學,他們只需要出一些力,又不需要做其他的,就能借此撈足了政績。
若是對撈政績的事情都不積極、都要說三道四,那他們就該去死了。”
呂夷簡哭笑不得的道:“臣並非這個意思,臣只是覺得,蒙學先生的聘請、以及他們的俸祿發放,還需要好好的商量一番,避免有人從中貪腐。”
趙禎略微一愣,皺起了眉頭。
思量了許久以後,看向了寇季。
寇季淡淡的笑道:“官家可派人調查一下,民間私塾先生一年能賺多少束脩,折中取一個數值,以邸報的形式,明發天下。
臣記得,民間私塾先生一年的束脩可不低,相信有很多讀書人會前往衙門,應召私塾先生。
各地衙門,只需要將私塾先生的名單統計出來,報給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