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瞪著呂夷簡三人,喝道:“你們把我寇季當成什麼人了?我寇季從出仕到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朝廷,從沒有半點私心……”
“你到底想怎樣?”
王曾惱怒的喊。
寇季毫不猶豫的道:“我還要鴻臚寺那三個會大食文的通譯官。”
呂夷簡三人聽到這話,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呂夷簡惡狠狠的瞪了寇季一眼,“給你!”
寇季追問道:“什麼時候能到?”
“明日……”
“呼……”
寇季長出了一口氣,笑著道:“其實我還是很好說話的,你們說……”
“滾!”
王曾已經徹底忍不住了,指著酒肆外大喊。
寇季起身,甩了甩衣袖,哼哼道:“堂堂參知政事,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粗俗話,有失體統,有失體統……”
不等王曾再次爆發,寇季已經離開了酒肆。
“豎子!豎子!”
王曾氣的破口大罵。
呂夷簡嘆了一口氣,等王曾罵夠了以後,看著王曾和張知白道:“你們說,他和官家是不是要對文臣下手了?”
王曾和張知白齊齊皺起了眉頭。
張知白遲疑道:“會不會太早了?官家透過此次郊祭,拉攏了一批名宿大儒,但還不足以支援他們完成文製革新。
別看那些名宿大儒們現在支援著官家,一旦官家動了他們的利益,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官家對面。”
呂夷簡沉聲道:“那此次郊祭,被罷官去職的那些官員怎麼解釋?事後我仔細盤查過,此次郊祭中,因為耽誤了時辰,被罷官去職大多都是文官。”
王曾有些疑惑的道:“難道官家和寇季,真的要對文制動手?”
張知白疑問道:“就像是處理武勳那樣,找個由頭,將朝堂上許多用不到的官員罷黜?”
呂夷簡瞥了二人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我大宋朝文制方面最大的危害可不是朝堂長的官員,而是土地。大宋大部分的土地,都掌控在官員和地方豪強手裡。
各地的百姓們之所以頻頻作亂,就是因為他們手裡的土地被地方豪強或者官員給佔了,他們無地可種,只能去充當佃戶。
他們被壓榨的活不下去了,必然會作亂。
不解決這個問題,官家和寇季縱然將文制玩出花,也沒有多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