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樓有後臺,全汴京城的人都知道。
得罪不起樊樓後臺的人很多,但不包括寇季和高處恭。
所以夥計在見到二人以後,立馬賠罪道歉,並且許諾東家會親自上門去道歉。
婉拒了兩位國公落座,那就是駁了兩位國公的面子,不論人家計較還是不計較,認錯的態度都必須誠懇。
也許人家會看在你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
即便是互相之間要鬥一場,那也有迴旋的餘地。
高處恭聽到了樊樓夥計的話,撇撇嘴,“誰這麼大架子,這麼大手筆?老夫在汴京城生活了幾十年,也沒見幾個能包的起樊樓的人?”
樊樓的夥計一個勁的陪著笑臉,卻沒有說話。
高處恭瞪了他一眼,“你這小東西倒是機靈,不願意得罪人。那老夫就親自派人去看。”
樊樓的夥計苦笑了一聲,依舊沒有說話。
達官貴人和達官貴人交鋒,不是他能夠參與的。
多嘴的下場就是死。
他們東家也不會護著他,甚至還會將他交出去,平息達官貴人們的怒火。
高處恭派人進去瞧了一眼,便知道了包下樊樓的是誰。
高處恭衝著寇季撇撇嘴道:“咱們大宋朝的這位新魏王殿下,還真是威風。請幾個賤籍飲宴,居然包下了整個樊樓。”
高處恭的話說的輕飄飄的,但言語中的不滿,毫不掩飾。
他此前跟魏王府一脈鬥了許久,雙方早已水火不容。
如今被落了面子,自然沒有好臉色。
寇季淡然笑道:“人家可是皇族,你還敢威脅皇族不成?”
高處恭面色微微一沉,沒有回答。
略微思量了一下,高處恭提議道:“那就去金水河上的花船裡坐坐?”
寇季搖搖頭道:“不去!不喜歡煙花柳巷之所。”
高處恭略微一愣,疑惑道:“為何?”
寇季一本正經的道:“怕她們饞我身子。”
高處恭嘴角抽搐了一下,乾笑道:“沒想到寇吏部居然如此風趣。既然不願意去花船坐坐,那就去長樂樓。如何?”
寇季無奈的道:“就不能找個沒女人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