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調遣的兵馬,就只剩下了**的一些廂軍,以及北疆了一兩支禁軍。
**的廂軍,不足為懼。
只要他們敢亂,汴京城內的二十萬禁軍,隨時都能過去將他們剿滅。
至於北疆的一兩支禁軍,在北疆數十萬兵馬的重圍當中。
他們若是敢露頭,頃刻之間,變有數十萬兵馬將他們團團圍住。
作亂?
他們想得美。
他們恐怕連營門也出不了。”
呂夷簡三人聞言,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了寇季。
寇季見此,愕然道:“你們看著我作甚?”
呂夷簡咬牙道:“你跟官家早在興慶府的時候,就開始佈局了對不對?從一開始,你們二人就在算計武勳,皇親國戚不過是摟草打兔子,捎帶的,對不對?”
王曾在一旁補充道:“你們在動武勳之前,就想到了動武勳以後最壞的結果。所以你們提早將自己人換到了重要的位置上,掌控了天下大部分的兵馬。並且還將你們暫時掌控不了的兵馬孤立了起來,包圍了起來。
如此,你們才敢對武勳動手,還有恃無恐,不怕武勳作亂。
你們當真是好算計。”
張知白長嘆了一聲道:“若非你今日道明一切,我們三人恐怕還矇在鼓裡。我不得不承認,你跟官家佈下的局,環環相扣,精妙無比……”
張知白讚歎的話還沒有說完。
呂夷簡就咬牙罵道:“精妙個屁!他和官家倒是將武勳們算了一個乾淨,可是沒算自己人。若是事到臨頭,他們自己人倒戈相向,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
張知白略微愣了一下,緩緩點頭,看向了寇季道:“官家吩咐我清查往年所有的軍餉去處,明顯有翻舊賬的意思。
我若猜得沒錯,你和官家手裡的人,沒幾個是乾淨的。
曹、高、李三家,就更不乾淨。
若是他們在我清查往年所有的軍餉去處的時候,心生惶恐,在石、潘等幾家的拉攏下,倒戈相向的話。
那你和官家的謀劃,恐怕要成空了。”
寇季一臉無辜的道:“此事都是官家的謀劃,跟我無關。”
呂夷簡鄙夷的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跟我們三人裝蒜?”
寇季乾巴巴一笑,“此事確實是官家的謀劃,我只不過是從旁查漏補缺了一下而已。我在其中的作用不大。”
寇季看向了張知白,繼續笑著道:“不過張公的疑惑,我倒是能解釋一二。”
“快說!”
呂夷簡三人齊齊出聲催促。
寇季笑著道:“官家將此事的處置權,交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