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如就從柴宗慶身上動手。”
趙禎疑問道:“怎麼動?”
寇季笑道:“劃撥軍餉的日子也該到了,兵部尚書李昭亮還在朔州坐鎮,兵部群龍無首。樞密院必然要派人去兵部督管。
臣就派遣柴宗慶去,然後稱病不出,看看柴宗慶會不會動發下去的軍餉。”
趙禎沉吟道:“柴宗慶在朕的親戚裡面,算得上是最跋扈的。他犯的事情,比其他人加起來都多。如今朕維護著親戚們,他自然更加跋扈。
此次劃撥的軍餉,有一部分是屬於征戰燕雲之地的將士們的賞賜。
所以數額及其龐大,以柴宗慶的性子,肯定會動手腳。”
柴宗慶此人,長期被鄧國大長公主欺壓,心裡有些病態。
他沒那個膽子跟鄧國大長公主炸毛,所以就將心裡的怨氣發洩在百姓身上。
他不僅以欺負百姓為樂,而且十分膽大妄為,什麼人都敢動,什麼錢都敢拿。
鄧國和冀國兩位大長公主惦記鍛鋼作坊和紡織作坊的份子,就是他在背後出的主意。
他連鍛鋼作坊的份子都敢惦記,又怎麼可能不對軍餉動手腳。
反正大宋喝兵血的人多不勝數,他也不會有太多顧忌。
寇季淡然笑道:“只要他對軍餉動手腳,那我們就有辦法讓他栽進一個大坑裡。”
趙禎大概猜測到了寇季會如何謀劃,所以笑著點點頭。
“那此事就交給四哥了……”
寇季笑道:“到時候少不了官家配合。”
趙禎含笑道:“一舉兩得的事情,朕自然得配合。”
寇季眉頭一挑,笑道:“官家果然知道我會怎麼做……”
趙禎笑而不語。
君臣二人有了定計以後。
寇季離開了皇宮。
往後的日子裡,皇親國戚和滿朝文武,每天都在朝堂上吵架,垂拱殿成了他們吵架的專用場所。
趙禎態度不明,一直夾在中間和稀泥,皇親國戚和滿朝文武越吵越兇,根本沒人在意,寇季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請了病假。
也沒有人在意。
寇季病倒了以後,發放軍餉,以及前去燕雲之地征戰的將士們賞賜的事情,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