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明笑著點點頭,讚歎道:“你果然聰明。”
夏竦冷哼一聲道:“我聰不聰明,我心裡清楚,不過你是蠢的可憐。”
“放肆!”
忠心耿耿的穆爾樂聽到了夏竦出言不遜,開口怒喝。
李德明擺了擺手,臉上沒有任何怒容,他盯著夏竦道:“你仔細說說,我怎麼蠢的可憐了?”
夏竦冷哼道:“大宋已經兵臨城下,七八十萬兵馬囤積在邊陲上,怎麼可能輕易收手。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思退敵之策,反倒想著拿我父子的人頭去平息大宋皇帝的怒火,還不夠蠢?
我們父子是大宋的欽犯不假,可我們父子還沒有重要到可以讓大宋止戈的地步。”
李德明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他盯著夏竦,冷哼道:“夏竦,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裡巧舌如簧?
你真當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
你真當你可以算盡天下?
若真是如此,你也不會狼狽的逃出汴京城,更不可能被我抓住。
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如何想不到。
我也清楚大宋兵臨城下,絕對不會罷手。
可大宋精銳之兵,有七八十萬之巨。
我手上的精銳之兵,不過十萬。
我如何跟大宋抗衡?
如今大宋皇帝派遣使臣到我大夏,便是給了我一線生機。
即便是我早已知道希望渺茫,我也得爭取一下。
因為我爭取了,我大夏就有繼續存留下去的機會。
我若是不爭取,我大夏將沒有半點存留下去的機會。”
夏竦譏笑道:“你在爭取也是無用。大宋絕對不會放過到了嘴邊的肉的。”
李德明冷冷的盯著夏竦,“有些事情,做了才知道結果。什麼都不做,唯有等死。我一邊在向大宋示弱,乞求大宋能放過我大夏;一邊召集我大夏境內所有的兵力,準備在大宋兵臨城下的時候,跟大宋殊死一搏。
所有能做的,所有能讓我大夏存活下去的法子,我都在嘗試。
我就算真的敗了,敗在了宋人手裡。
我也是站著死的。
而你夏竦,只會逃。
逃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