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惱怒的道:“可曹瑋如今正在燕雲之地跟遼人鏖戰,我們若是在西夏興兵,一定會對燕雲之地的戰事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寇準冷哼道:“此次北方的兵馬全部調遣到西北,遼人只會投鼠忌器,束手束腳。絕不會趁機跟曹瑋決一死戰。
須知,西北距離燕雲之地,可比汴京城距離燕雲之地要近。
遼人真要是敢絕死戰。
老夫就會勸誡官家,率領著兵馬折道去遼國。
無論是從寧邊州攻入遼國,還是去雁門關馳援,那都是輕而易舉的。”
寇準上下打量了王曾一眼,淡淡的道:“你也別拿兵馬跟老夫說事。你王曾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如今西夏羸弱,我大宋趁虛而入,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若是另派他人領兵,你王曾絕對不會阻攔。
你拿兵馬說事,無非就是想攔著官家。
你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讓官家去西北。”
王曾的心思被寇準戳破,並沒有慌亂,也沒有羞恥,反而直直的盯著寇準,咬牙道:“官家去了西北,誰監國?我王曾嗎?我有那個資格嗎?”
監國重任,唯有皇儲可以擔任。
可大宋如今沒有皇儲。
若是呂夷簡在的話,配合著王曾,倒是勉強可以監國。
但王曾一人的話,有些單薄。
他只是一個參知政事。
一國的重任壓在他肩膀上,他挑不起。
趙禎若是在西北有一個好歹,又沒有皇子可以繼承皇位。
到時候文武百官、皇室宗親鬧起來了,他王曾也鎮不住。
寇準聽到了王曾這話,眉頭皺成了一團。
略微思量了一會兒後。
寇準對王曾道:“老夫去找官家說說。”
說完這話,寇準跨馬前行,到了趙禎龍攆前,拱手一禮後,道:“官家應該下旨,召張知白還朝,擔任參知政事,同王曾一起監國。”
趙禎聽到了寇準的話,略微一愣,略微思量了一下後,明白了寇準的用意。
他若離京,王曾一個參知政事,怕是鎮不住滿朝文武。
別說是王曾了,就算是呂夷簡在朝中,也鎮不住滿朝文武。
朝野上下,能壓得住滿朝文武,能壓的滿朝文武俯首的,唯有兩人。
一個是他趙禎,另一個是寇準。
其他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