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送去一日,興許能多活許多人的性命。”
曹皇后點頭笑道:“為臣妾搏賢名的事情,臣妾自然不敢怠慢。”
說完這話,曹皇后躬身一禮,準備往資事堂外退去。
趙禎似乎想到了什麼,喊住了曹皇后,“向嫣若是太忙了,照顧不過來天賜兒,就讓她將天賜兒送進宮,朕照顧。
天賜兒的親爹不在,朕這個乾爹在呢。”
曹皇后苦笑了一聲,緩緩點頭。
出了資事堂以後,瞧了一眼自己的肚皮,哀怨的長嘆了一聲。
曹皇后走後,趙禎有些意興闌珊的問站在一旁如同雕塑的陳琳,“王曾那個老倌去哪兒了?平日裡他總是在朕耳邊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今日怎麼不見蹤影?”
陳琳嘴角抽搐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如今趙禎有點學壞的趨勢,總是在背後稱呼朝堂上的一些老臣為老倌。
陳琳躬身一禮,道:“前線的軍糧吃緊,王公去戶部衙門調派軍糧了。”
趙禎緩緩點頭,“沒他在朕耳邊嘮叨,朕居然有些不習慣。”
似乎覺得自己這個愛好有點太犯賤,趙禎乾咳了一聲,叮囑陳琳道:“這話別傳出去,不然那老倌一定十分起勁的在朕耳邊嘮叨個沒完。”
陳琳聞言,趕忙道:“官家放心,奴婢這嘴,緊的很,不該說的話,一個字也不會多說。”
趙禎緩緩點頭。
宮裡絕大多數宦官、宮娥,在錢財的誘惑下,藏不住話。
但陳琳明顯不在此列。
他跟陳琳說過的話,沒有一句傳出去的。
反倒是私底下在許多宦官、宮娥面前說過的話,總是被人傳出去。
趙禎在資事堂內惦念著王曾。
王曾似乎感應到了,在交代了戶部儘快調派出軍糧,送往前線以後,王曾就離開了戶部衙門,坐著馬車往皇宮內走去。
路經御街的時候,御街通行的馬車有點多,有點堵。
雖然朝廷有規定,御街上除了官車,不許其他車馬通行。
為此還特地劃撥出了一條馬行街。
但汴京城內的百姓,似乎已經習慣了欺負皇家定下的規矩。
他們破了宵禁還不算。
順便也破了御街上只准官車通行的規矩。
趙禎也懶得因此大興牢獄,所以就放開了這一條規矩。
御街兩旁商鋪繁多,行人也多。
車馬多了,自然會有些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