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就汴京城外的那個紡織作坊,能幫我們賺上百萬貫的盈利?”
劉亨心中已有的答案,可仍舊忍不住問道:“難道不是?”
寇季撇撇嘴道:“當然不是……汴京城外紡織作坊紡織的布料,僅供給我大宋的百姓使用,盈利沒有多少。
真正幫我們賺錢的是西寧城、保州城、雷州城裡的紡織作坊。
西寧城內紡織作坊紡織出的布料,賣到了西域。
保州城內紡織作坊紡織的布料,賣到了遼國。
雷州城內紡織作坊紡織的布料,隨同蜀中的絲綢,一起賣到了海外。
我們紡織作坊紡織出的布料,在大宋競爭太大,只能薄利多銷,賣不上價錢。
但是在西域、遼國、海外,我們紡織作坊紡織出來的布料,可以賣出大價錢。”
劉亨咕嘟一聲,又咽下了一口口水,沉聲道:“我還以為那些紅利都是汴京城的紡織作坊賺的錢。”
寇季沒好氣的道:“布料又不是金子,就汴京城裡那十幾間的紡織房,能賺到那麼多錢?”
劉亨尷尬的一笑。
作為紡織作坊的東家之一,不瞭解紡織作坊的動向,確實是他的錯。
寇季訓斥他,那也是應該的。
他沒辦法辯駁。
永珍樓、永珍典當行,他偶爾還去看看。
可紡織作坊,他很少涉足,更沒有去了解過,一直是一個甩手掌櫃的狀態。
所以根本不瞭解紡織作坊的生意。
劉亨張嘴又要問話。
卻聽寇季輕飄飄的說道:“別問我為何要將紡織作坊分別安置在四個地方。你敢開口,我就敢扣光你所有的紅利。”
劉亨尷尬的笑了笑,“我當然不是問這個……我還沒蠢到那個地步……”
他自然不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雖然他不瞭解紡織作坊內的生意,但是他知道,紡織作坊裡的夥計們,每年到了春末的時候,就奔走在西域各地、遼國各地,收羊毛。
寇季將紡織作坊就近安置在西寧城、保州城,也是為了節省成本。
羊毛從西域、遼國等地運到汴京城,會耗費不少錢財的。
紡織成布料,再運送到西域、遼國的話,又會耗費不少錢財。
一來一去的運輸成本,就要耗費一大筆錢。
放在西寧城、保州城的話,會節省這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