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冷哼道:“就算是少爺指使的又如何?
我不同意,你休想將那些個番女領回家。”
巡馬衛首領聽到這話,嚷嚷道:“你以為我看得上那些番女嗎?那些個番女一個個渾身都是羊羶味,我看到她們,聞著她們一身味,我就想吐。
我之所以聽從少爺的吩咐,去找那些番女,是看上了她們手裡的良田。
那些番女,只要是能生下孩子的,一個人分五百畝良田。
我若是將那些懷有身孕的番女接回汴京城,那她們在河西分的良田,不就是我們的了嗎?”
“呸……渣男……”
書房門外不遠處,一直在聽牆根的寇季,聽到了巡馬衛首領的一番話,嘴角抽搐著,啐了一口。
早知道這廝如此渣,就不應該幫他背黑鍋。
寇季剛才在書房門口明面上聲色俱厲的呼呼喝喝,推脫責任,可暗中卻表現出一副心虛的樣子。
很容易讓人看出破綻,也很容易讓人覺得心裡有鬼。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寇季如此做派,很容易讓婦人相信,錯在寇季。
可寇季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維護了個渣。
狗日的在戰場上廝殺,那是沒得說,可私底下的作風,還真是讓人無語。
“楊大年,你還以為我是夕日那個被你騙到麥垛裡,輕易的騙去了身子的小姑娘嗎?”
婦人冷哼著說道。
巡馬衛首領想要辯解,就聽婦人繼續道:“五百畝地,放在三五年前,我倒能看在眼裡,甚至還能誇你一聲,說你賣身子賣的值。
可現如今,你跟著少爺東征西討,攢下了不少家業,銅錢超過了萬貫,良田足足千頃。
你楊大年出了門,說自己是土財主,也不為過。
少爺爵封國公,老太爺爵列一等。
你身為寇府門人,少爺心腹,也算是一個有裡有面的人。
縱然是那些七品官見了你,也得客客氣氣的向你施禮。
你楊大年如今也算是個人物了。
五百畝地賣了身子,是不是輕賤了些?”
巡馬衛首領嘴角抽搐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婦人冷哼一聲,道:“別以為你拉少爺來擋箭,我就會輕易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