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忠臣永遠是極少數的那一部分。
更多的是那些擁有著共同利益,或者為維護共同利益賣力的大臣。
此外還有一些心懷鬼胎的人。
忠臣有忠臣的用法。
能臣有能臣的用法。
即便是奸佞,也有奸佞的用法。
只要用的好,不論什麼身份的大臣,都能為朝堂出一份力。
李元昊聽過李德明的反應,知道了李德明已經認可了夏竦,他便不再追著夏竦繼續盤問,而是垂下頭,向夏竦一禮,稱呼了一聲先生。
夏竦滿意的點點頭。
李元昊不是真心誠意的拜他為先生的,夏竦感覺的出來。
但夏竦並沒有在意。
他看得出李元昊十分的看不慣宋人,自然不可能對他有太多恭敬,更不可能將他當成真正的人生導師一樣尊敬。
夏竦的心思很簡單。
他就是想報仇。
只要能藉助西夏的力量報仇,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
那怕會培養出一頭會反噬的狼,他也不在乎。
李元昊拜了夏竦為先生以後,中軍大帳內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李元昊這才有機會向李德明問出心中的疑惑,“父王是何時到的?為何要來河西?”
李德明走到了主位上坐下,道:“昨日便到了……之所以來河西,是因為長城邊上的探馬回報,說是清澗城的種世衡動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李元昊心頭一動,“父王是擔心我?”
李德明瞥了李元昊一眼,沒有說話。
他兒子明顯是說了一句廢話。
若不是擔心李元昊的安危,他何至於跑到紅水河來。
趁著清澗城空虛,在清澗城廝殺一番,也比跑到這裡來強。
雖說不一定能拿得下清澗城,但是能趁機掠奪不少人口、糧食。
李元昊透過李德明的反應,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一句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