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包下有宋軍禁軍精銳,有數以萬計手持刀槍的民夫。
他們衝不到火炮所在的位置。
“噹噹噹……”
妹勒追上了一個巡馬衛將士,揮起了手裡的彎刀砍了上去。
兩個呼吸間,他砍了足足三刀。
每一刀都用上了十成的力氣。
可他手裡的彎刀,跟巡馬衛將士們身上穿戴的盔甲材料差距太大。
他三刀,只是砍斷了巡馬衛將士身上的鎖子甲。
卻沒有對巡馬衛將士造成有效的傷害。
他手裡的刀,可是用鑌鐵打造的,遠比一般的彎刀要好數倍。
他尚且需要砍三刀,才能破開巡馬衛將士們身上的鎖子甲。
其他人恐怕需要更久。
“噗呲……”
妹勒握刀捅進了巡馬衛將士的身軀中,巡馬衛將士掉下了馬背。
“砰砰砰……”
爆炸聲在他背後響起,鋒利的彈片刺進了他的肉裡,驚醒了有些失去理智的妹勒。
妹勒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
一雙眼睛瞪的愣圓,眼中充滿了驚恐。
兩千鐵鷂子。
還能緊緊跟隨在他身後的,僅僅只有一千四百多人。
其中完好無損的,沒有幾人。
有人渾身染血,有人丟了胳膊,有人丟了腿,還有人灰頭土臉,傷痕遍佈。
還有人,已經死了,只是身軀被綁在馬背上,沒有跌落下馬背。
鐵鷂子從創立至今,從沒有遭受過這麼大的損失。
妹勒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翻了個錯誤。
火炮的犀利已經超出的他的想象,超出了他的認知。
在敵人的火器轟鳴聲響起的時候,他就不該帶著手下的鐵鷂子們衝鋒。
敵人的重甲騎兵敢在他面前,犯低階錯誤,那就說明,他們犯低階錯誤,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