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向嫣懷孕以後,寇季一直盤算著時間。
寇季計算的不差的話,向嫣應該就是近些日子生產。
可他一直沒得到什麼訊息,所以寫信回去問問。
收起了信以後,寇季合衣睡下。
一夜無話。
翌日。
清晨。
起床以後。
寇季吐了一口唾沫,提起身上蓋的毯子甩了一下,一陣塵土飛揚。
入了沙州以後。
每天睡醒都是如此。
狂風捲著黃沙,無孔不入。
只要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超過一個時辰,身上就會落一層黃沙。
睡一晚上起來,居住的地方就會蒙上一層層黃沙,像是許久沒住人似的。
寇季抖乾淨了毯子,換了身衣服,洗漱了一番,吃過了以後,留下了兩千人守著數十萬的牛羊,他帶著剩下的人,再次踏上了趕赴沙州城的路。
一路行出了三十里。
就撞上了西夏的遊騎。
西夏的遊騎們很張狂,在碰見了寇季一行以後,並沒有立馬逃開,而是跟隨在寇季不遠的地方外,一路跟隨著。
寇季派人去追趕,他們就會遠遁出去。
等寇季派出去的人手回到了身邊以後,西夏的遊騎又會出現在寇季的視線中。
寇季見到那些西夏遊騎出現以後,直皺眉頭。
巡馬衛首領見寇季皺起了眉頭,急忙湊到了寇季身邊,向寇季解釋道:“西夏和遼國騎兵慣用的伎倆,他們明知道我大宋無好馬,所以仗著胯下馬匹精良,經常在我大宋兵馬行軍的時候,在身邊騷擾。
不進攻,也不離開。
就那麼默默的跟著。”
寇季皺眉道:“施壓?”
巡馬衛首領點頭。
大宋兵馬作戰,不似西夏、遼國,跨上了馬背就能馳騁千里。
大宋兵馬作戰,往往會有龐大的輜重隊伍。
押送輜重的,皆是民夫。
西夏、遼國,可以仗著遊騎的機動性,頻頻騷擾輜重隊伍,給民夫們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