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頭羊已經被誅,又傷不到別人。
除了投降,黃頭回紇的兵馬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三千鐵騎,從敵陣一頭殺到了另一頭。
不等回身。
黃頭回紇的兵馬已經跳下了馬背,跪地請降。
巡馬衛首領瞥了一眼那些沒骨氣的黃頭回紇兵馬,對魚遊冷冷的道:“我留下兩百騎給你,是殺是收,你看著辦。”
魚遊興奮的道:“全殺了!”
巡馬衛首領翻了個白眼,“三萬多人,殺了幾千,還剩下近兩萬多,你殺的玩?”
魚遊被懟的說不出話。
巡馬衛首領卻懶得再打理他,帶著兩千多騎的巡馬衛,衝進了穀道。
穀道外的黃頭回紇兵馬,還有請降的機會。
穀道內的黃頭回紇兵馬,根本沒有請降的機會。
山崖上的那些弓弩手,投石手,只有少數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其餘的人,有一大部分可能半輩子都沒摸過刀。
所以他們射箭,投石,全憑藉心意,感覺。
要砸死誰,要射死誰。
他們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
巡馬衛將士們衝進了穀道裡以後,也沒有收攏俘虜的意思。
他們是重甲騎,不是步卒。
收攏俘虜只會拖慢他們前進的腳步。
穀道對巡馬衛將士們而言,是一個天然的戰場。
他們不需要擔心敵人會從兩邊逃跑,也不需要輔兵輔助,一路莽過去足以。
穀道西口。
年邁的黃頭回紇可汗那耶坐在馬背上,眼看著麾下的兵馬慌忙的從穀道內退了出來,大多身上帶著傷痕,憤怒的瞪著眼睛咆哮。
“宋人!”
“宋人!”
“你們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