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頭,就有人敬從。
一會兒時間,流民們已經離開了大半。
老頭笑呵呵的陪著寇季說著話,突然有人走到他身邊,扯了扯袖子,他愣了愣。
“怎麼了?”
那個漢子指了指手裡握著刀的彭越。
老頭目光落在了彭越身上,看到了彭越魁梧的身軀以後,心中讚歎了一聲。
目光落在了彭越手裡的短刀上以後,臉色一下冷了。
寇季注意到了老頭的神色,並沒有說什麼。
老頭目光從彭越身上抽回,臉上重新浮起了一絲笑意,對寇季道:“恩公,小老兒若是打了人,您可別怪罪小老兒。”
寇季失聲一笑,搖了搖頭,“不會……”
老頭點點頭,笑道:“那就好。”
他對寇季拱了拱手,回過身,目光重新落在了彭越身上。
他微微彎曲的腰板瞬間挺直,蒼老的臉上再無半分笑意,只有一臉的冰冷。
面對寇季的時候,他像是一個田間的老農,可面對彭越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對敵的悍卒。
老頭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到了彭越身前。
那些跟隨老頭而來的漢子們,把彭越團團圍住。
而那些跟隨著彭越鬧事的流民,卻在這一刻,躲的他遠遠的。
老頭盯著彭越,質問道:“你拿著短刀,要傷誰性命?”
彭越咬著牙,沒有說話。
老頭冷冷的喝道:“我保州軍民沒有死絕之前,無人能傷恩公。任何膽敢傷害恩公的人,都是我保州軍民的死敵。”
“啪!”
老頭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彭越臉上,彭越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淹沒在了他鬍鬚當中。
但他沒有還手,不是他沒能力還手,而是他不能還手。
“啪!”
老頭又是一個巴掌。
一連三個巴掌,抽在了彭越臉上,彭越的臉緩緩腫脹了起來,手裡的短刀也跌落在了地上。
老頭冷哼一聲道:“念你沒有傷到恩公,給你三個巴掌,算是教訓。如何處置你,那得恩公說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