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開口的少年,咬牙道:“文寬夫,你少給我岔開話題,我問你,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文彥博挪了挪屁股,坐舒服了以後,瞥了叫囂的少年一眼,淡淡的道:“我只是提醒你,別白日做夢。”
此話一出。
另外兩個少年,怒目相向。
“難道我被讀書人,做官以後,還懲治不了一個武夫。”
“武夫?”
文彥博好笑的道:“誰告訴你,騎馬挎刀的就是武夫?”
“那人難道不是武夫?”
“好好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他的那些隨從,別得罪了人,還不知道。”
“就你聰明?難道我們看不出他的隨從也是武夫嗎?”
“對對對……”
“……”
年邁的大儒史炤,耳聽著身後三個弟子在吵鬧,撫摸著鬍鬚,略微嘆了一口氣。
人跟人的差距,太大了。
一起進門的弟子,學習的一樣的學文。
眼力、學識,差別卻十分大。
以前在鄉里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
一出門,差距立馬顯現了出來。
耳聽著三個弟子聲音越吵越大,引來了前面馬背上的那位男子的注意。
史炤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夠了!”
在史炤訓斥下,三個弟子頓時閉口不言。
互相在用眼睛鬥氣。
史炤假裝沒看見。
眼見馬背上的那個男子停下了馬,史炤讓僕人趕著牛車,到了男子面前。
史炤對寇季遙遙拱手,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