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愕然的道:“為何會這樣?”
曹玘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曹佾,提點道:“我們是什麼?我們是將門。你見過不需要將門支援的篡位嗎?”
曹佾傻傻的愣在原地。
今日他聽到的驚世駭俗的訊息實在太多了,多到他難以消化。
他原以為,趙元儼想要篡位,只有少數人知道。
如今聽到了曹玘的話,他才發現,知道趙元儼想要篡位的人,只怕數量不少。
曹玘見曹佾愣在了原地,也知道他心中不平靜,曹玘憐惜的瞥了兒子一眼,語氣溫柔了幾分,繼續道:“所以,不論誰想篡位,最先要拉攏的,就是我將門。
同樣的,最先得到訊息的,也是我將門。”
說到此處。
曹玘看向曹瑋。
曹瑋板著臉,沉聲道:“大宋立國至今,已經有六十餘載,我將門雖然被削了兵權,可我將門的勢力,依舊龐大。
六十餘載的沉澱,已經讓我將門在軍中的觸角,已經延伸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趙元儼在起了篡位心思,暗中招兵買賣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把訊息傳遞給了我們。
如今趙元儼手裡有多少兵馬,由何人掌控,屯居在何出,我們瞭如指掌。”
曹佾愕然的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曹瑋繼續說道:“太后暗中派人接觸過捧日、天武兩軍的監軍,所為何事,你應該清楚,不需要我多說。
朱能更換了皇城上的兵馬,所為何事,更不需要我多說。
至於寇季那小子暗中調動虎字軍入京,就更加不需要我多說。
只要是跟兵馬有關的訊息,就沒有我將門不知道的。”
其實。
曹瑋的話有些誇大。
其他的兵馬暫且不論,就虎字軍而言,曹瑋是沒辦法掌控他們全部動向的。
虎字軍駐紮在保州的時候,將門一點兒訊息也探聽不到。
唯有出了保州,行軍在外的時候,將門才能透過他們行軍的痕跡,推斷一下他們的動向。
畢竟。
虎字軍一萬多人馬,連帶著馬匹,軍械等一系列輜重,目標十分龐大,不論是行軍,還是換地駐紮,總會留下痕跡。。
只要露出痕跡,就有可能被抓住。
當然了,虎字軍行軍的時候,不可能蠢到留下痕跡讓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