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曹家表忠心,可不是為了給官家看的,而是給滿朝文武看的。
這樣,官家以後偏袒你曹家的時候,也有理由跟滿朝文武辯駁。”
曹佾聽完了寇季的話,明白了寇季的心思,他喪氣的道:“如今四海靖平,除非主動挑起戰端,不然哪有我曹家表忠心的時候?”
寇季笑眯眯的道:“不用擔心,很快就有了。”
曹佾愕然的看向寇季,“你什麼意思?”
寇季淡淡笑道:“我所料不差的話,朝廷很快就要推行精簡中原腹地廂軍的政令。你曹家既然納了投名狀,何不做徹底一些?”
曹佾臉色一變,低聲道:“不行!我曹家背地裡向朝廷低頭,那是不想跟朝廷起爭執,同時也不希望看到那些老弱病殘再被驅趕著出現在戰場上。
歸根結底,我曹家之所以做出讓步,完全是我四伯父體恤那些將士,不希望看到我大宋兵制如此糜爛,導致對外作戰的時候,因此失利。
但此事我曹家只能背地裡做,卻不能宣之於眾。
不然武勳之列,將無我曹家立足之地。
我曹家絕對不能淪為眾矢之的。”
寇季緩緩點頭,他也只是試探的一問,萬一曹家答應了呢?
曹佾的答案,也在寇季預料之中。
“既然你曹家不願意出頭,那就只能另外謀劃了……不過另外謀劃的話,你曹家就要出大力,不知道你曹家願不願意出?”
曹佾一愣,皺起眉頭道:“什麼大力?”
寇季笑道:“少不得要死一些部曲……”
曹佾眉頭皺成一團。
以部曲性命做謀的事情,他不敢做主,也做不了主。
不僅是他,他爹那位新晉國丈,也做不了主。
曹府上上下下,唯有曹瑋一人,有資格作主。
部曲可是一個將門的根本。
將門不僅要依靠他們掌控兵馬,征戰沙場;還要依靠他們,護一家周全;更要依靠他們,防備著皇室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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