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得,郭槐被夏竦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下意識的說了這麼一句。
劉娥見此,對夏竦道:“夏愛卿不必防著郭槐,郭槐對哀家忠心耿耿,絕對不敢洩露半句風聲。”
夏竦並沒有聽劉娥的話,而是執拗的搖搖頭,拱手道:“還請郭公公到宮外等候。”
郭槐臉色一變。
旋即臉上擺出了一副悽苦的樣子,看向了劉娥。
劉娥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郭槐,又看了看夏竦,最後咬了咬牙,吩咐道:“郭槐,你先退下……”
郭槐心頭一跳,垂下了腦袋,聲音略顯顫抖的應了一句。
“奴婢……遵旨……”
郭槐就這麼垂著腦袋,出了劉娥的寢宮。
之所以一直垂著腦袋,不是因為他謙卑。
而是因為他害怕抬起頭,讓人看到他臉上的猙獰。
在夏竦請他離開寢宮的那一刻。
他莫名其妙的就生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夏竦要跟他爭寵。
夏竦要取代他在劉娥身邊的位置。
換做以前,夏竦自然不可能取代他。
可現如今,夏竦卻跟他一樣,又再宮裡待了這麼久。
比他有學問、比他有主意、比他會辦事。
劉娥聽從了夏竦的建議,讓他離開了寢宮。
那麼夏竦,就已經有了取代他的機會。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臉上才會佈滿猙獰。
郭槐雖然沒有抬頭。
但他的心思,又豈能瞞得住夏竦。
從他垂下頭,再也沒有抬起頭的時候,夏竦就猜到的他的心思。
然而,夏竦敢出言得罪他,顯然早做了準備。
就在郭槐的身影消失在了寢宮以後。
夏竦對劉娥拱了拱手,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下一步,就是讓曹利用去死!”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