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方的話,前後不一。
引得李迪有些不快,李迪語氣有些生硬的道:“馬公才說了,不願意為那些人張目,怎麼又做上了那些人的說客?”
馬元方聞言一愣,非但沒有覺得尷尬,反而哈哈大笑道:“李迪,你這性子,這麼多年了,都沒變啊?”
李迪冷哼道:“馬元方,你倒是變了不少,學會了替人張目了?”
馬元方和李迪交情不深,但是二人此前也是相識。
馬元方喊破了李迪的姓名,李迪自然不甘示弱。
馬元方笑道:“老夫跟你交情雖然不深,但老夫的性子你也算了解,老夫若是願意替人張目的話,如今坐在參知政事位置上的人,就不是你,而是老夫。”
李迪沉聲道:“無論是廢除乘轎的事情,還是化禁令為國法的事情,我三人自有主張,
我三人放任那些朝臣、讀書人們鬧事,也有我三人的目的。
你如今插手,讓我三人早日結束汴京城裡朝臣、讀書人們的鬧劇,分明是在替他們說項。
還好意思說是什麼不厭其煩。”
馬元方指著李迪,搖著頭道:“你啊你,還是這脾氣,也不知道改一改。知道的人,知道你性情如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大宋的參知政事是癲狂之徒。”
李迪板起臉,冷冷的道:“我李迪縱然性子不堪,可我兩任參知政事,也是滿朝文武答應的。你說我性子癲狂,你昔日在朝堂上的時候,性子可比我更癲狂。”
馬元方見李迪絲毫沒有平心靜氣說話的意思,便長嘆了一聲。
“哎……罷了,老夫就跟你實話實說。”
李迪冷冷的盯著馬元方。
馬元方嘆氣道:“老夫確實是在替人說項。”
“誰?”
李迪沉聲質問。
馬元方幽幽的道:“天下百姓……”
李迪眉頭一挑,緊皺著眉頭道:“那些朝臣、讀書人們鬧歸鬧,可沒鬧到百姓們身上。”
馬元方搖搖頭道:“他們鬧騰的事情若是不解決,老夫要上奏朝廷的事情,就沒辦法開口啊。”
李迪一愣,沉聲道:“你是為了幫自己的事情張目,所以才讓我三人儘快結束汴京城裡的鬧劇。”
馬元方依舊搖頭,“不是為老夫自己,而是為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