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他是一員猛將。
此人名叫高豐誠。
高處恭的義子。
高豐誠坐在馬背上,手提著一柄彎鉤槍,半眯著眼,盯著對面正在換甲的虎字軍。
他眉頭皺了皺,沉聲道:“有些不妙……”
跨馬跟在他身旁的副校尉,皺著眉頭,沉聲道:“在這片開闊地上,重甲騎要是衝鋒起來,我們可攔不住。”
高豐誠瞪起眼,瞥了副校尉一眼,“那又如何?難道我們還能認輸不成?”
副校尉見高豐誠語氣不悅,趕忙陪著笑臉道:“卑職不是那個意思……敵人雖強,但還沒有強到讓我們天武軍搖旗投降的地步。”
高豐誠冷哼了一聲。
副校尉見高豐誠沒有再計較,就繼續笑著說道:“卑職的意思是,敵人既然拿出了重甲騎,我們就得想辦法應對才行。
不然,我們就算贏了,也會是一場慘勝。
到時候對老將軍,只怕不好交代。
老將軍的意思是,讓我們一舉擊潰敵人。
最好做到零傷亡。”
高豐誠見副校尉沒有認慫的意思,又抬出了高處恭說事,臉色緩和了幾分。
他盯著對面換甲的虎字軍,沉聲道:“重甲騎固然厲害,但還沒有到舉世無敵的地步。依靠一些大型的軍械,以及提前佈置的陷坑,也能應對。
只是我們如今沒時間再去調動大型的軍械,也沒時間去佈置陷坑。
想要對付重甲騎,就只剩下了一個辦法。”
“拖?”
副校尉在高豐誠說完話以後,試探性的說了一個字。
高豐誠滿意的點頭道:“不錯……拖!對面馬匹數量有限,輔兵的數量也有限,不足以支撐他們長期作戰。只要我們拖到了他們人困馬乏的時候,就能輕而易舉的拿下勝利。”
“傳我命令,弓弩手中,只留下床弩、重弩手,餘者皆拋棄弓弩,幫助刀盾兵一起抵禦重甲騎衝擊。
著長槍兵、刀盾兵,組成魚鱗陣,抵禦敵人的重甲騎。”
高豐誠高聲喝道。
副校尉立馬下去傳令。
在面對重甲騎這種渾身包裹在了鋼鐵裡的兵種的時候,尋常的箭矢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有床弩、重弩,可以對重甲騎造成傷害,餘者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