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準備出門去城外的流民安置之所看看。
城外的流民安置之所,如今除了在營造紡織作坊外,先後又開始營造起了鍛鐵作坊,以及私塾。
鍛鐵作坊遠比紡織作坊要重要,寇季後面要幫工部爭權,離不開鍛鐵作坊的支援。
所以他必須經常抽時間去看看。
寇季坐著馬車剛出了巷子口,就被一個面無表情的壯漢攔下。
寇季皺了皺眉頭,依照壯漢所指,讓府上的馬車伕駕著馬車,到了外城的一座別院處。
然後他讓駕車的馬車伕先趕著馬車回去,他自己在壯漢的引領下,進入到了別院內。
在別院內的一座暖房裡,見到了正躺在軟榻上歇息的趙元儼。
暖房裡的地火龍燒的紅彤彤的,趙元儼只穿著一襲單衣,側躺在軟榻上。
見到了寇季進門以後,也沒有開口,只是擺了擺手,讓一個宦官給寇季搬了一個凳子,讓寇季坐下。
寇季眯著眼,靜靜的看著趙元儼在哪兒裝腔作勢。
從頭到尾也沒有開口。
許久以後。
趙元儼見寇季不開口,哼哼了兩聲,淡然道:“寇季,見到本王為何不施禮?”
寇季淡淡的道:“王爺有話儘管講,下官還有許多政務要忙。”
趙元儼微微眯起眼,盯著寇季,冷聲道:“寇季,你如此跟本王說話,是打算跟本王撕破臉皮嗎?你做的那些壞事,樁樁件件,本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就不怕本王上書彈奏你?”
寇季翻了個白眼,他覺得趙元儼這話說的很白痴。
彈劾他有用的話?
還能輪得到趙元儼?
就算趙元儼把他做過的那些壞事全部揭穿,又能如何?
寇季此前所做的一切,不是針對丁謂的,就是針對劉娥的。
如今丁謂被斬,劉娥自囚寢宮。
獲利最大的是滿朝文武。
朝廷真要是拿那些事情問罪寇季,那滿朝文武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寇季的幫兇。
更何況,寇準如今坐鎮內庭,掌控天下權柄,怎麼可能看著寇季出事?
趙元儼見寇季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眼中閃過一道怒色,他見寇季面對自己的威脅,絲毫沒有慌張,於是乎聲厲懼色的喝斥。
“寇季,你真當本王奈何不得你嗎?”
寇季不鹹不淡的道:“沒有……王爺乃是天皇貴胄,王爺說話,下官自然得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