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恭翻了個白眼,瞥向曹瑋,“你難道不惦記?”
曹瑋淡然笑道:“寇季那小子做事向來有章法,他敢把這麼多錢拿出來,必然就有手段保住這些錢。我瞭解他,所以我對這些錢沒有貪念。”
高處恭譏笑了一聲,沒有多言。
他不相信曹瑋看著這些錢財不動心。
他又哪裡知道,曹府早就在寇季身上下了注。
如今曹佾先是拿到了永珍樓的份子,又拿到了城外正在營造的紡織作坊的份子。
永珍樓的份子值不值錢,已經不需要多說。
汴京城裡但凡對錢財貪心的人,背地裡都算過永珍樓每一年的盈利。
知道永珍樓有多賺錢。
城外的紡織作坊,規模龐大,用的又是不用花錢的流民,不賺錢那才奇怪。
單是永珍樓、紡織作坊的份子,就已經讓曹府吃的飽飽的了。
曹瑋又豈會跟寇季撕破臉面,衝進交子鋪去跟其他人廝殺。
雖說曹佾如今賺的錢,不會入曹府的府庫,但那仍舊是曹府的錢。
曹瑋、高處恭二人心中各有盤算,二人站在哪兒沒有在多言。
站了許久。
高處恭猛然瞪大眼,低聲罵了一句,“這個棒槌……”
曹瑋循聲望去,就看到了一個紈絝子,領著一棒子狗腿子,衝進了交子鋪裡。
他也暗罵了一句。
“確實是個棒槌……”
衝進交子鋪的那個紈絝子。
他們二人也認識,是石府二房次子石孝孫。
其父是石守信的次子西平郡公石保吉,其母是太祖次女晉國大長公主。
依靠祖輩的蒙蔭,混了一個西京左藏庫使的閒差,領著一份俸祿。
平日裡在汴京城裡廝混,是個有名的浪蕩子。
這廝也是跋扈慣了,見到了海量的錢財,就收不住自己的手,連人家跟腳也不探查清楚,就赤膊上陣,往進闖。
他不是棒槌,誰是棒槌?
石孝孫進了交子鋪,錢樂主動迎上前,笑呵呵的問道:“客官可是要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