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拱手一禮,不卑不亢的道:“臣多謝官家厚愛。”
趙禎大大咧咧的擺手道:“你我之間,不許說這麼多客套話。”
寇季點點頭。
趙禎拉著寇季在偏殿裡的椅子上坐下,感受著陳琳陰測測的目光,聽著趙禎急切的道:“快跟朕說說,你是如何安置那些流民呢?
朕可聽說了,那些流民差點就鬧起來了。
李先生為了鎮壓那些流民,殺了不少人。”
“咳咳……”
陳琳咳嗽了兩聲。
寇季假裝沒聽見,他思量著趙禎的話,道:“李相殺人了?”
趙禎意外的道:“你不知道?”
寇季搖頭。
趙禎趕忙道:“就在咱們保州的人馬到汴京城的第二日、第三日,李先生每次入宮,那都是穿著血衣過來的。
陳琳說了,以李先生的身份,不可能親自動手殺人。
他的衣服能變成血色,說明殺了不少人。
他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
難道是城外的流民們作亂了嗎?”
寇季聽到這話,略微沉吟了一下,目光瞥向了陳琳。
趙禎的話,他聽懂了。
在保州人馬到了汴京城以後的第二日、第三日,南城門外接納的那些流民中,有一些吃過不該吃的東西的人。
李迪殺的應該是那些人。
陳琳只是給趙禎講了李迪殺人了,卻沒給趙禎講李迪殺的是什麼人。
那就說明,有些不該講的,陳琳不希望趙禎知道。
陳琳看到了寇季的目光,板著臉,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寇季會意,對趙禎道:“城外有小股流民作亂,李相殺的應該是那些人。”
趙禎目光幽怨的瞥了寇季一眼,不滿的道:“你當朕還是九歲的孩子嗎?你和陳琳兩個擠眉弄眼的,當朕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