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近八旬計程車林宿老,最終在兩位開封府衙役的攙扶下,去了刑部大牢。
一場針對寇季三人的鬧事風波,還沒有開始,就這麼結束了。
等讀書人走光了以後,李迪瞥了一眼還躺在地上裝暈的寇季,無奈的道:“人頭走了……起來吧。”
寇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迪皺了皺眉,對薛田吩咐道:“你派遣兩個人,送寇侍郎回府。老夫要入宮向內庭稟告此次科考的成果。”
薛田拱手答應了一聲。
李迪一走,薛田就派人抬著寇季,送回了寇府。
剛進了寇府大門,寇季就甦醒了。
打發了開封府衙役以後,寇季揹負雙手往府內走去。
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在貢院裡忙了五天時間,他有些疲憊了。
秋闈取中的榜文已經貼出。
明日要舉行鹿鳴宴,寇季需要到場,跟秋闈取中的學子們一起慶祝。
鹿鳴宴的時間有些長,他若是不養足了精神,可就沒辦法應付那些學子。
只是等寇季剛走過了影壁以後,聞訊而來的向嫣就急匆匆的湊上前,沉聲道:“您不在府上的這幾日,府上發生了一點麻煩事。”
寇季見向嫣皺著眉頭,就覺得事情可能不小,所以他認真的問道:“何事?”
向嫣壓低了聲音,道:“印刷交子的彩墨丟了……”
寇季一臉愕然。
他沉吟了片刻,疑問道:“丟了多少?”
向嫣沉聲道:“一共丟了三次,丟了四桶。”
印刷交子的彩墨是寇季特地研製的,凝固以後,會影響印刷效果,所以在配製的時候,一直保持著膠糊狀,只能用桶裝。
雖說向嫣並不瞭解交子,可寇季躲在工坊裡,為交子忙碌了好幾日的事情,她卻知道。
她覺得交子在寇季心裡很重要,所以在發生了這種事以後,她需要第一時間告訴寇季。
寇季略微思量了一下,對向嫣笑道:“丟了一些彩墨而已,不礙事……此事你不必多管了。”
向嫣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妾身怎麼能不管呢?你把府上的事情交給了妾身掌管,如今出了賊偷,妾身自然要追究到底。
若是查不出賊偷來,妾身如何在府上服眾?”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偷墨的那人,或許沒有壞心思。他偷墨怕是為了別的事情,不會對府上造成任何損害,你就別追著不放了。”
“妾身怎麼能……”
向嫣聞言,立馬張口強辯,只是話說了一半,她意識到了不對,盯著寇季追問道:“你已經知道了是誰偷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