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被懟的說不出話。
錢御醫繼續下手動刀。
他出去了一趟,再回來以後,心思似乎硬了不少,任憑魚遊把木棍咬的咯嘣響,他下刀的手也沒有遲疑分毫。
錢御醫足足從魚遊身上剜去了幾十塊肉以後,才緩緩停手,丟下了一句,“明天繼續……”
邁步離開了營房。
寇季在錢御醫走後,立馬湊到了魚遊身邊,取出了魚遊嘴裡已經被腰斷的木棍。
“噗!”
魚遊張嘴吐出了一口黑血。
寇季見此嚇了一跳。
“沒事吧?”
“死不了……”
明明疼得臉都變成了白色,魚遊卻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寇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起來,這廝也算是厲害。
錢御醫一刀一刀從他身上挖肉,他愣是沒叫一聲。
這要是落在寇季身上,寇季覺得自己會痛到自殺。
差遣了兩個僕人照顧好了魚遊,寇季出了營房,長出了一口氣。
用錢御醫的話說,他治療魚遊,純粹是死馬當活馬醫,這廝能不能活,完全得看天意。
好好一個人,被折騰成這副鬼樣子,寇季也不知道該怨誰。
明明是想要一個自己能指揮得動的高手的……
寇季在營房外剛長出了兩口氣,就聽守在轅門外的將士來報,說有人持兵部文書,前來提馬。
寇季出了轅門,就看到了一行八人跨坐在馬背上,穿著禁軍平日裡閒暇時候穿戴的常服。
他們見到了寇季,拱手道:“敢問可是寇侍郎當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凡是對他手裡的馬圖謀不軌的,寇季都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那幾個人聽到了寇季的話,神色有些尷尬,其中一個為首的,對寇季抱拳,語氣生硬的道:“若是寇侍郎當面,還請您帶卑職等人去提馬。”
“提馬?提的什麼馬?我怎麼不知道朝廷有馬在保州軍營裡放著?”
寇季不鹹不淡的說著。
那幾個人聞言,臉上的神色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