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倌到了保州,就沒給寇季好臉色。
向敏中見了寇季,吧嗒著嘴,長吁短嘆的道:“小子,你惹麻煩了……”
王曾則陰陽怪氣的道:“寇侍郎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寇季聽出了他二人話語中有所指,就狐疑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王曾冷哼著質問。
寇季心虛的道:“我也沒做什麼?”
王曾惱怒道:“那你告訴老夫,前來找你討馬的人都去哪兒了?”
王曾惱怒的時候,說話都比平日裡大聲,吐沫星子噴了寇季一臉。
寇季後退了幾步,抹去了臉上的吐沫星子,疑問道:“有人找到你們頭上了?”
向敏中陰惻惻的道:“不是有人找到了我們頭上,是朝廷下發了文書,讓我二人押解你進京。”
寇季挑起眉頭,愕然道:“沒這麼嚴重吧?”
王曾破口罵道:“別人找你要馬,你不給就不給,為何要傷人性命?
還一口氣傷了幾百人的性命。
那是人,不是牲口。
是你能隨便殺的嗎?”
寇季嘴角抽搐道:“您不是……”
王曾瞪眼道:“你能跟老夫比?”
寇季無奈的閉上嘴。
王曾冷哼道:“老夫殺人,殺的有理有據。就算老夫把人殺了,別人不僅不會挑老夫的錯,還得誇讚一聲,說老夫殺的好。
你呢?
一口氣亂殺一通,連個理由都不給。
如今人家聯手把你告上了朝廷,朝廷下達了文書,要拿你回去問罪。”
“我有功啊!我為朝廷留過血,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功是功,過是過,不能相提並論。”
眼見寇季還要開口,王曾就黑著臉道:“別給老夫耍貧嘴,速速自縛於老夫馬前,讓老夫押你進京。”
向敏中在這個時候開口道:“自縛就不必了吧。小傢伙好歹對朝廷有功,算是個功臣。
披枷帶鎖的也不雅觀。”
王曾黑著臉道:“朝廷規矩不能破。”
向敏中遲疑了一下,提議道:“要不老夫給寇小子畫一套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