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在西夏一敗,敗的有點慘。
不僅葬送了一群能征善戰的將士,還葬送了遼國從高麗皇宮裡搬出來的財富。
更重要的是,葬送了遼國不可戰勝的名頭。
前兩者,遼國能夠接受。
可後者,遼國真的無法接受。
不可戰勝的名頭一旦在列國之間豎立起來,那遼國對外征戰,光是打出旗號,就能讓敵人膽寒三分。
可一旦不可戰勝的名頭沒了,那誰都能出來挑釁一下遼國霸主國的權威。
小小西夏都能打敗遼國,那富庶的大宋呢?
是不是也能努力一把,教遼國做人?
遼國兵敗西夏,遼人身上就像是被剝了一層皮一樣讓他們難受。
若僅僅是他們技不如人落敗,那他們肯定會躲起來自傷自憐,可如今寇季曝出,耶律吳哥早在遼國兵臨西夏的時候,就走漏了風聲。
那麼他們就不能容忍。
不用任何人提點,他們都會下意識的認為。
遼國兵敗西夏,有可能是耶律吳哥走漏了風聲,被西夏人提前知曉。
如此,遼國才會被西夏打敗。
既然有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那麼他就必須為此敷出沉重的代價。
遼皇耶律隆緒的兒子又如何,他又不是遼皇耶律隆緒的長子,他做了錯事,必須付出代價。
幾乎所有的遼臣,在寇季說完話以後,目光就落在了遼皇耶律隆緒身上。
作為契丹共主,遼國皇帝,他需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遼皇耶律隆緒從遼臣們眼中感受到了他們的心思,但他並沒有開口處罰耶律吳哥,而是盯著寇季,沉聲道:“你還是沒有告訴朕,你是如何知道朕要對西夏用兵的?又是如何得知,朕是何時用兵的?又是如何推斷出了朕行軍的路線?”
遼皇耶律隆緒在一瞬間,把最初了一個問題,變成了三個問題。
寇季並沒有因此去找遼皇耶律隆緒質問,他點了點頭道:“在外臣發現了貴國要聯手青塘,要對西夏用兵的時候,外臣就細細的觀察著貴國的動向。
在得知遼國皇帝陛下率領五十萬大軍出巡狩獵的時候,外臣就知道,貴國已經出兵了。
外臣之所以能夠推斷出貴國兵馬的行軍路線,也是在這個時候推測出來的。
貴國要攻打西夏,又以狩獵為名,進了山。
那麼貴國能走的,就只有山道。
外臣只需要找幾個精通行軍速度的老卒,推算一下,就能掌控貴國的兵馬在山裡的行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