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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直到被馮閣老帶著入座，他都有點沒回過神。
他雖然厭惡自己長了這麼一張招搖的臉，可他也知道，這些人在看到他的時候，沒有人能抵擋住。
可她……
“別看了，人家不稀罕你。”馮閣老將手搭在少年腰間：“本來就有點捨不得，她不要更好。”
芍藥看著馮閣老那張略胖的臉，心底微微犯惡心。
如果讓他將第一次交出去，他寧願選擇那個人。
“陛下到——”
沈玉被一群人簇擁著進來，和她一起的，還有身著皇夫宮裝的端木書。
他神情冷漠，被沈玉摟著，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走上高位。
沈玉封端木書為皇夫後，幾乎沒讓他出來過，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稀里嘩啦的一陣行禮，沈玉看著依然沒動靜的明殊：“丞相，你是對朕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呀。”明殊歪頭：“陛下要自信一點，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對你不滿。”
眾人：“……”
剛才丞相是調戲了陛下嗎？
“丞相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沈玉低聲呵斥。
“誇陛下。”
“……”
沈玉覺得自己現在有點不能直視這個丞相。
她努力繃住臉：“見到朕為何不行禮？”
“陛下，先皇許我不是大場合不必跪。”景家有這樣的資格，在沈玉發作之前，明殊雙手放在懸空，交疊：“見過陛下。”
沈玉到嘴邊的話只能咽回去。
連個找茬的機會都沒留給她。
明殊又笑眯眯的道：“其實我這樣只是想引起陛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