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地打量著雪凌的臉，眼眶也一片深紅。
雪凌忙抹著眼淚，點頭道：“是奴婢。女王，十八年了，奴婢終於見到您了！”
“凌姑姑，你快起來。”雪非夜說著，一把將雪凌扶了起來，然後，她關切地問道，“姑姑，這些年來，你過得還好嗎？”
雪凌難受地斂了斂眉，“雪凌還好。只是女王，對不起，雪凌沒能照顧好聖女，雪凌有負女王所託，雪凌該死！”
旁邊的雪無瑕聽到這話，是一臉的疑惑，“凌姑姑，母后當年不是說，聖女是被你偷走的嗎？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雪凌側過臉去，樣子有些為難。
雪非夜道：“凌姑姑，如今聖女已經找到，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你就把當年的事，告訴大皇子吧！”
雪凌點頭，“是。”
說著，她看向雪無瑕，道：“大皇子，其實聖女並非是被我偷走的，是當年國師要對聖女不利，女王為了保護聖女，才叫我把聖女抱出宮去撫養。”
雪非夜道：“是的，當年朕才生下聖女，國師為了控制聖女，就強行給聖女和龍千澈定了娃娃親。然後，他告訴朕，他要把聖女帶到國師府去撫養，朕知道他這麼做，是想把聖女培養成他的傀儡。”
“朕當時好恨，好怒，好想殺了他，可是他把持著朝政，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朕知道自己保護不了聖女，所以在國師還未行動之前，就讓凌姑姑把聖女抱出宮外，讓她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地生活，好把聖女撫養長大。”
“朕知道一旦聖女失蹤，國師就會找朕的麻煩。所以朕就告訴大家，說聖女是被凌姑姑給抱走了，這樣國師就無法怪朕！”
說到這裡，雪非夜將手搭在雪凌的肩上，愧疚地道：“抱歉，凌姑姑，為了聖女的安危，朕白白讓你擔了那麼多年的罵名。”
雪凌忙道：“女王無需自責，這都是雪凌應該做的。只要能保護女王和聖女，就是讓雪凌承擔任何罵名，雪凌都心甘情願。”
雪無瑕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我們大家都以為是凌姑姑偷走了妹妹，害得凌姑姑被世人唾罵。凌姑姑，你受委屈了！”
“大皇子，雪凌沒事，只要聖女和女王好，雪凌就好。”雪凌堅決道。
這時，雪非夜緊張地看著雪凌，道：“對了，凌姑姑，這些年來，朕一直沒有你的訊息。當年朕和你說過，只要你把聖女安頓好，你就把訊息傳給朕。怎麼你出宮之後就一直音訊全無？當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想起當年的事，雪凌就是一臉的難受。
她道：“陛下，當年奴婢帶聖女出宮之後，就一直被國師的人追殺。為了活命，奴婢帶著聖女偽裝成逃難的災民，逃去了東邊的楚國。可是到了楚國之後，奴婢身上的銀子竟然被人全部給偷走。當時我身無分文，走投無路，懷中又有嗷嗷待哺的聖女。眼看冬天就要來了，奴婢怕聖女被餓死凍死，又怕被國師的人抓住，所以才想為她找一個好家庭，想讓她活下去。”
“然後呢？聖女又是如何到相府去的？”雪非夜趕緊問道。
雪凌想了想，道：“當時，聖女是被我賣到相府去的。不過，我不是為了錢而賣聖女，我只是想透過價錢，來測試買家的家庭條件。當時我抱著聖女在街上游蕩，想為她找一個最富有的家庭，讓她過上好日子。可是前來買孩子的人家庭條件都很差，而且他們大多隻要男孩，不要女孩。”
“然後呢？你又是怎麼碰到孫媽媽的？”雪非夜緊張地問。
她雖然已經從無瑕嘴裡聽說了大部分事實，可還是想親耳聽雪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