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噹啷’一聲,林姓刀客的長刀與婦人的手中劍撞在了一起。
看似旗鼓相當,但林姓刀客的前襟多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慢慢滲出衣衫,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
婦人佔了上風以後,並無半點的手軟,準備一鼓作氣宰了林姓刀客。
就在長劍即將刺中林姓刀客的時候,李浩然上前幾步,不見他手上如何動作,已是將刀客拉到了他的身後,順手接過了林姓刀客手中的長刀,直面中年婦人。
兩人交手數十回合,不分勝負。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年輕男子身後的俏麗丫鬟微微往前挪了幾步。
耿護院見此情形,臉色沉重地往前踏了一步,護在了孟然的身前。
只聽一聲清嘯,碼頭方向的樹梢上多了一道身影,不見他如何動作,已是落在了亭閣的屋簷上,冷冷地看著孟府諸人。
年輕男子看了一眼來人,笑著問候道:“二叔來的甚是及時,一路上辛苦了。”
年輕男子的二叔長著一張威嚴的國字臉,頜下留著短鬚,眼眸中神光流轉,看那氣勢,想來不是一個易於的人。
到了此時,李浩然與中年婦人已是分出勝負。
李浩然兵敗一招,肩膀上血跡斑斑,手中長刀掉落在地上。
春雪堂二叔跳下屋簷,走到場中,對著耿護院說道:“不管你們之間有著什麼誤會或者什麼矛盾,既然你們惹了春雪堂,自然沒有站著回去的道理。”
李浩然哧哧一笑,語氣不屑地說道:“什麼狗屁春雪堂?老子怎麼從來沒聽過?是什麼狗雜種創立的門派?”
春雪堂二叔也不惱怒,很平靜地說道:“師門位於江南西道江州,也算有些聲名,朋友若是未曾聽過,只怨你孤陋寡聞了。”
李浩然哈哈一笑,罵道:“江南西道?老子只聽過龍虎山。你們若是龍虎山的人,我認栽便是,可惜你們不是,你們只是一群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狗雜碎。”
繞是春雪堂二叔有些氣度城府,也被李浩然這無厘頭的謾罵氣到了,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臉頰越發顯黑,喝道:“既然諸位真心找死,那我也只能送你們上路了。”
一時間,場中氣機波動,陣陣肉眼可見的氣旋圍繞在耿護院與春雪堂二叔的身上。
一聲長嘯,兩人同時出手。
只聽一聲巨響,一股怪風向著四周捲起,掀翻無數花草枝葉,連帶著屋簷上的瓦片紛紛掉落。
塵土飛揚,人影縱橫。
許久之後,兩人分散開來,耿護院的嘴角溢位一縷鮮血,春雪堂的那位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的臉上中了一拳,整個腮幫子都腫了起來。
春雪堂二叔冷冷一笑,說道:“不曾想這等小地方也能遇到一位武道大宗師,真是難能可貴。不過正好,可以順道磨礪我的修為,成為我跨入人仙境的墊腳石。”
耿護院只是語氣平淡地回道:“那就試試吧。”
春雪堂二叔將敷在身後的一個長條包裹拿到身前,緩緩抖開包裹著武器的破布,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的兵器呢?儘管拿出來,不要讓我贏得太過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