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屏稍稍和緩心底的緊迫感,輕聲問道:“耿叔找我什麼事?”
耿護院道:“你跟著我倆去後院聊吧。”
綠屏猶豫了一下,將房門輕輕帶上,跟著兩人去了後院。
夜風輕拂,涼意頓生。
耿護院在涼亭中坐定後,揮手示意孟然離開。
孟然走後,耿護院邀請綠屏一起坐下。
待兩人坐定後,耿護院輕輕開口,溫醇的嗓音在亭中響起,說道:“綠屏姑娘,我觀你骨骼清奇,奇經百脈之間的氣息流轉與尋常人不太一樣,倒是有些符合在下師門功法的要求,可有拜我為師的意向?”
綠屏愣了一下,低聲問道:“我?拜您為師?”
耿護院微微頷首,溫聲道:“對,你沒聽錯。”
之後二人在涼亭內談了許久,達成了一致意見。
綠屏並未拜入耿護院門下,但依舊學習耿護院的師門心法及槍法少年時。
......
旭日東昇,神州大地在秋日陽光的照耀下緩緩甦醒,沉睡的人兒更衣起床,忙碌著新一天的事宜。
嘉興城南湖巷孟府。
天剛亮的時候,孟然便已經起了床,吩咐府中僕役將行李搬到門外的馬車上。
在用過早飯以後,孟然帶著耿護院、林姓刀客及林沖、花榮兩兄弟出了府門,或騎馬或乘車,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孟府的大門口,沒有一個送行的人。
如此古怪的模樣,自然是得了孟然的交代,他不喜歡那種依依不捨的離別,怕自己捨不得如此安逸美好的生活,但他無從選擇。
孟然的書房裡,宋曉飛身穿一件清淡素雅的衣裙,正痴痴地坐在書桌後面,不停地看著孟然留下的那封書信,嘴裡喃喃地念叨著信中的那首詞。
摸魚兒·臨別贈佳人
太平五年,出臨安而至嘉興,小憩,臨別而詠。
狂風疾疾,雨更歡,欄外行人疏疏。
莫道旅客貪安逸,閒坐昏室一片。
棋盤縱橫,濁酒幾杯,眷戀午後安。
其中苦楚,不可與人言。
壯志酬酬,趁年少,且往江湖廟堂。
南月北雪宜盡興,不枉塵世一遭。
巍巍雄關,漫漫古道,只恨餘生短。
此間風流,無需旁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