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姓刀客的修為雖然跌落了不少,但他的眼界還在,尤其他是一位用刀的高手,故而對孟然體內的劍意極其敏感。
他在聽到孟然與耿護院的對話之後,察覺到一絲半點的異常,也就暗暗查探了一番孟然體內的氣機,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孟然對付完自己的早飯以後,輕聲問道:“計家的比武招婿開始了嗎?”
樊無忌率先回答道:“剛剛開始不久,好多外地人都去圍觀參加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啊?”
孟然輕輕一笑,打趣道:“樊三叔,難道您有入贅計家的想法?”
樊無忌沒好氣地瞪了孟然一眼,斥道:“好小子,竟把玩笑開到了我的頭上,你想和我切磋一下嗎?”
孟然沉默了片刻,然後很是認真地說道:“樊三叔若是覺得手癢,小子自當奉陪,只是如今的我還不是您的對手,需要等傷好以後。”
樊無忌一梗脖子,問道:“小子,難道你覺得你的傷好了,就是我的對手了?”
孟然想了數息時間,認真地看著樊無忌的眼睛,說道:“我覺得可以。”
樊無忌本就是馳騁疆場的粗野匹夫,性情本就暴烈冷酷,因為耿護院的緣故與孟然有些親近之意,但聽到這般挑釁無禮的說辭,自然是勃然大怒,大聲喝道:“好,我等你痊癒,只希望你做好再次臥床修養身體的準備。”
孟然的話無禮,樊無忌的話更顯無禮、無理。
靜坐一旁的林姓刀客及林沖霍然站起身來,齊齊怒視樊無忌,眼神之中的挑釁意味不言而喻。
本在一張桌子上同食的幾人立時劍拔弩張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耿護院輕咳一聲,林姓刀客與林沖慢慢坐下,但兩人眼底的敵意不曾消退,依舊冷冰冰地打量著樊無忌。
樊無忌一臉無懼地回瞪著,很是不服氣的樣子。
耿護院又輕咳了一聲,語重心長地說道:“三弟,既然已經說好要在孟然傷愈之後比鬥,何來這麼多的廢話?你只需安心等著就好。
等比鬥結束以後,孟然若是輸了,你大可奚落他大言不慚,但你若是輸了,你就要為今天的無狀言辭道歉。”
樊無忌冷哼一聲,語氣微嘲地說道:“怎麼?連大哥也覺得我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就這般小瞧我?難道大哥現在已經沒有了當日那般的血性?只懂得溜鬚拍馬嗎?”
耿護院並不在意樊無忌話語之中的嘲諷頂撞,語氣平淡地說道:“若是三弟勝了,大哥向你賠禮道歉,如何?”
樊無忌輕哼一聲,預設了這個結局。
之後的時間裡,幾人紛紛上樓拿了自己的武器,朝著計家比武招婿的地方走去。
......
計家比武招婿的地點設在同裡湖的湖畔,也就是湖堤的西側。
同裡湖是同裡古鎮東側的一座湖,湖水清幽,水產豐富,既是一個文人騷客遊覽風景的地方,也是老叟漁夫的捕魚佳地。
湖堤的地勢自然是要比尋常地方高上一些,故而這裡既是賞景的最佳地點,也是同裡古鎮公開決鬥的好地方。
在湖堤上決鬥,圍觀的人都可將其中情況看個一清二楚,杜絕了徇私舞弊以及骯髒手段。
剛過辰時,湖堤上已是站了許多人影,就連堤岸一旁的平地上也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
孟然等人來到臨近湖堤的位置時,看到眼前全是人頭,不由苦笑道:“怎麼這麼多人?不是說計家的報名條件還算苛刻嗎?”
耿護院笑了笑,說道:“許久不曾見過這般盛況,今日真是大開眼界,沒想到計家竟然還有這樣的號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