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強打精神回了一禮,道:“蕭兄莫要太過抬高小弟了,我只是一時走運,方才僥倖贏了計家大小姐。若是讓我再來一次的話,勝敗猶未可知。”
蕭正陽笑了笑道:“孟小弟太過謙遜了,若是旁人大獲全勝,必定會大張旗鼓宣告天下,說自己如何如何了得,唯有賢弟如此謙虛,真是讓人佩服。”
孟然輕輕搖了搖頭,並未過多解釋什麼,此戰之所以能夠獲勝,與他忽然破境有著莫大的關係,所以不管怎麼說,這一場戰鬥都贏的很是僥倖,並非如外人所想的那般遊刃有餘大獲全勝。
蕭正陽看著一臉疲憊的孟然,輕聲道:“看來早茶是喝不上了,我就陪孟賢弟在此坐一坐吧。”
孟然露了個感激的表情,慢慢合上眼眸,閉目養神。
微涼的秋風裡,兩個少年同坐一桌,彼此無言。
......
京城。
在朝陽初升之際,京城已是一片沸騰,各座奢華府邸之間暗自流傳著昨夜發生的離奇事件。
據說貴為武官之首的柱國張子儀張老大人,竟在昨天夜裡私會晉王梁瑛,被皇.城.司的人抓了個現形。
當今皇帝陛下體恤朝臣,每三日舉行一次朝會,故而今日沒有早朝,所以諸多官員還在自家的府邸之中,尚未去各部衙門應卯。
因此,各種各樣的小道訊息飛速地流傳開來。
韋府中,雙眼通紅的韋善會靜靜地坐在書房裡,一臉凝重地沉思著,欲要從獲得的訊息之中找到至關重要的線索。
柱國張子儀私會晉王梁瑛,這是皇帝陛下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仿若龍之逆鱗,觸者必死。
一向不涉及黨爭的柱國老大人為何會這般行事,這明明就是取死之道,可他為何還要去做呢?
韋善會想的有些頭疼,兩道斑駁的濃眉緊緊地皺在一起,額頭上多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見到主人這般模樣,一旁侍立的丫鬟立即伸出皓腕素手,輕輕地揉著韋善會的太陽穴。
韋善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輕聲問道:“青梅,可有最新的訊息傳來?”
青梅容貌清麗、體態豐滿,嗓音有股獨特的媚意,“老爺,據說柱國老大人病倒了。”
“哦?病倒了?”韋善會神情古怪地笑了一聲,問道:“說是得的什麼病?”
青梅說道:“張府遞出的訊息,說是老大人昨夜喝酒以後,趁著酒興與張景嶽切磋了一番,不小心引發了年輕時候留下的舊傷,昏迷至寅時末才慢慢甦醒,如今臥病在床,怕是好不了了。”
韋善會一臉陰森地看著身前書桌上面放著的軍略圖,雙眼微微眯起,吩咐道:“好好查一下,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張柱國會出現在興寧坊,為何會如此不合時宜地被皇.城.司的人看到。”
“是。”
青梅應了一聲,準備出門去辦主人交付的事宜。